忽的,有个杀手在地上装死,见?扶桑走远。暗暗掏出根小竹简,拉开绳头朝天放了个红色信号。便拔腿就跑,跑进林子里没了踪影。
扶桑暗叫不好,在下一波杀手赶来时,将她们头上沾血的袍子扯开丢掉。欲要催促她们快走时,只见姜茶害怕得跟昏迷的姜芸相抱,看自己逼近,便吓得后退。
“不要怕,是我,我是桑桑。”扶桑以最温柔的语气跟她讲。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还是说,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姜茶脑海空白,更是害怕得抱紧姜芸,不让谁伤害她。
扶桑一时半会也无法跟她解释清楚,蹲下来耐着性子说:“如若我要伤害你们,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们吗?姜茶,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刚才逃走的杀手放了个求救信号,不久便有一大堆杀手赶来。我可以应付,但是你们呢?姜芸有伤在身,是挨不过去的。”
“那,那可怎么办……她不能有事啊。”姜茶放下戒备,望着越来越虚弱的姜芸不由得哭出声。
“不要哭,有我在呢。”扶桑心?疼地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姜芸伤势很重,需要找个地方避一避,包扎一下。你起来,让我背着她走。”
“好。”姜茶哽咽地应下,连忙把姜芸推给他。
扶桑背对她们,轻轻地把重伤昏迷的姜芸背起时,发现姜茶依然坐在地上,不由得担心?:“你是伤了哪里?”
“没有,我只是吓得脚软。”姜茶毫无底气地说。
这时,伸来一只脏兮兮的却骨节分明的手掌。
“莫怕,有我在。”
姜茶不知为何竟又不争气地落泪,她不愿变成个只会哭的胆小鬼,吸了吸气,抹掉脸上的泪水去握住那只伸来的手。
在一处干燥阴寒的洞中深处,起了把小火,将这里照得通明。
扶桑把姜芸放在一处平躺,撕了裙角,在来的路上摘了些止血的草药,摘下几片塞到嘴里咀嚼。只是这草药干涩难咽,还略带腥辣。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嘛?”姜茶好奇又担心?,就摘了多?余的一片要含在嘴里咬时,被扶桑夺了过来。
“别咬,难吃。”扶桑强忍吐掉的冲动,直到嘴里的草药被咬烂,才吐到掌心?。
姜芸手臂上是一道很大裂开的伤口,隐约能够看到骨头。扶桑看周围伤口已经清理,就把掌心?咬烂的草药一点一点抓起,敷在她伤口处。
“嘶——”
饶是昏迷的姜芸,也会痛得皱眉发出声响,又昏昏睡去。口被草药敷满,就将撕下的裙角包扎。
处理好所有后,扶桑终于是累得松了口气,还抬手擦擦额上的汗。不料,有个人比他手快,亲自掏出帕子给他擦擦。
“姜茶!”扶桑喜出望外,没想姜茶竟会关心自己。
“你还未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何接近我?难道你是奸细?”姜茶板着脸,一脸发问。
扶桑扑吱笑了,乐呵呵地讲:“如果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来到你身边,你信吗?”
“胡言乱语,这世上哪会有这样的?”姜茶不满他的回答,觉得是在瞎编。
扶桑笑而不语,望了这里觉得暂时是危险的。又看姜茶灰头土脸,嘴唇干燥的样,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些野果给你们解解渴。”
“不要出去!”姜茶很担心?他的安危,不由得拉住他的裙摆。
扶桑轻笑:“别忘了,我可是很厉害的。你呀,快松手,不然这裙子就要掉了。”
姜茶赶紧松手,心?想这丫头行为举止怎的像个登徒浪子?
扶桑走前,对姜茶挥挥手:“你放心,快快就回。”
“千万要小心!”虽然还是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唯一指望能让她们出去的,也就他了。
扶桑小心翼翼走出山洞时,四处留意,发现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放心地往有水的地方跑去,不忘掏出铜镜对其敲了敲:“死丫头,你们到底来了没?我这边可要守不住了。”
“来了来了,我们已经抵达一处躺了十多?个人的山谷,还有一个死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咳咳咳——”茉桔呵斥扶桑时,突然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