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被人拉着跑,白川芨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的有点懵。
对方的手腕力量太强,弱鸡研究员没有回神的几秒内,居然被拖着走了好几米。
身后的鬼显得更兴奋,速度骤然提升。
这家伙又矮又小,手腕力量居然这么大!!!
反应过来之后,白川芨试图掰开对方,但是我妻善逸手腕力量太强。
少年的手就像铁爪一样死死扣在她手上,怎么挣都脱不开。
他在带上她之后速度减慢,与鬼的距离正在缩短,但是即使是这样——对方也怎么不都放开她!!
白川芨在跑步方面的体能通常维持着比不过一只鸡的程度,现在跑了十几米她就跑不动了,肺部像被火烧着了般痛。
要快点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啊……
幸好,武装到牙齿(牙里面真的有声波武器)的白川芨在手指上带了有暗刺的戒指。
她弯曲一根手指,靠近我妻善逸的手腕,狠狠一按,让镇静物质迅速进入静脉——
只是少年意志力惊人。
“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不要死啊!!!!”
他还在嚎叫!
声音小了一点,步伐慢了一点,但是没有如同白川芨预料的那样倒地。
这点剂量明明就够了???
白川芨惊了,因为是小型装置所以每次装的量有限,她都是计算好足够的药量才放进去的。
这一针足以让70kg左右成年男性昏迷了!
你的意志力为什么这么强?
白川芨愤怒了。
她用手腕脱臼为代价,挣脱我妻善逸的手,立刻启动外骨骼装置,反手就把他整个人扣在地上!
鬼惊呆,停住片刻。
我妻善逸也惊呆了,鼻梁被打歪,他缓缓流下鼻血。
白川芨这才“咔吧”一声合上手腕,疼痛让她皱眉毛。
因为跟产屋敷约定了不对无辜的人下手,白川芨不能随便杀人,只能把怒火宣泄在鬼身上。
现在她呼吸都是痛的,腿好像失去了知觉,但是还能闻见面对的鬼嘴里面难闻的气味——
好气啊!
“看什么看!”她掀开白大褂就抽出刀刃。
这次的鬼连人形都没有,像是一只野兽。估计也没有什么有研究价值的血鬼术,白川芨想到这里更气。
右手一翻,再次出现时,手指缝里夹满刀片,全都镀了一层玉钢,在夜色里面闪闪着寒光。
下一秒,这些刀片悉数出现在鬼周身的脆弱地方,血管,韧带,肌肉与骨头的连接点。
白川芨毫不客气地废掉了鬼的行动能力,用毒剂麻痹——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最后用电动锯子锯下头,再把身体部分统统扔进空间。
因为熟练的关系只花了不到几分钟,我妻善逸看呆了,尤其是白川芨用锯子砍头的时候,发出“吱吱”的声响,他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这……这……好可怕……”
粗眉毛的少年颤抖着说。
白川芨抹了把脸,不出意外又是一手血。本来星星点点的血迹在脸上,被她用手一抹,更加晕染开,半张脸都是红色,跟仍然保持洁净的另外半张脸对比,显得犹如吃人的魔鬼。
害怕了?她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少年。
害怕还不快走?
白川芨不耐烦地看对方一眼,注射的药效的作用显现出来,我妻善逸的眼皮一眨一眨。
原来这个人不是耐药体质,只是意志力坚强撑住了而已。
白川芨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那岂不是一会儿还要晕倒?好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即使被药晕倒放在野外被鬼吃掉,也只能怪他自己手痒非要拉她!
白川芨理直气壮这样想。
她不会主动出手是没错,但也并不代表她变成一个纯然善良的人,原先的自私冷漠残忍一样不少。
完全不管别人刚刚这样做只是为了救她,而她自己的做法却在让人去死。
到底还是木原家里出来的女孩,白川芨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自己拍了拍手准备走,留下可怜的我妻善逸在野外。
没准运气好一晚上没遇见鬼也可以活下来嘛……不过这就不关她的事了。
我妻善逸突然一个打滚,抱住她的小腿,大叫到:“你好强啊!!请嫁给我吧!!!”
白川芨:“????”
今天她得到的疑问比以往一个月还多。
无论是作为白川芨的时候还是木原药理的时候,她都是第一次被人求婚。在学园都市的时候,周围能接触到的异性最多就是一方通行,这家伙跟她青梅竹马,因此两个人之间一点性张力都没有,更别说一方通行还是个未发育好的弱鸡。
到了这里,连了解她的异性都没有,更谈不上求婚了。
但是这个家伙一上来,刚刚见了一面就对她求婚?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为什么看我肢解鬼,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想到这方面???正常人看见这种场面不应该是害怕到逃跑吗????
白川芨第一次体会到无话可说这种情绪,刚刚动完手,体力消耗有点大,她暂时无法从我妻善逸的怀抱里面把腿拔/出/来。
所以现在大约是这样的场景,白川芨走一步,我妻善逸被拖在地上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