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动了念,联名上书,力劝暴君以江山社稷为重,务必要纳娶妃妾,绵延皇嗣。
暴君听了,一反常态地不曾暴怒,玩味片刻,竟是刻意将那些车轱辘的劝诫话儿都传到昭阳殿让苏瑶知晓。
等?听到婢女回禀说,娘娘并无一丝异色,登时就怒极反笑。
夜里便冷了脸,床笫间越发狠辣无情,常常使得外间侍立的宫人面红耳赤。
每当女郎细.喘间咬紧唇,不肯出声取悦他,他就慢条斯理地用自己的唇齿撬开她的,将那尾丁香小舌拖出来嬉戏。非要逼得她在枕边嘤咛呜咽,忍不住带着哭音唤他,才肯心满意足地将她箍得?更紧更深,泛红的黑沉眸子里露出深深的笑意。
每当苏瑶昏昏欲睡时,就会听见他嗓音喑.哑,在自己耳边一声声唤,“瑶瑶……”是说不出的偏执孤注。
日复一日,选妃之?事被一拖再拖。
也不知是暴君的一反常态地未曾发怒让人心存侥幸,还?是权势富贵太过诱人,竟真是有人眼红外戚的空缺,胆大包天到买通了昭阳殿的宫人,送进一只匕首……】
苏瑶在梦中大起大落,颤着眼睫似要醒来,半睡半醒间被熟悉的怀抱拥住。
来人似乎趁夜踏雪而来,明明换下外衫,还?是有一丝未曾散尽的寒意往人骨头缝里钻,迫得小娘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渐渐清醒过来。
“瑶瑶……”
抱住她的人满足地轻声喟叹,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薄唇轻车熟路地寻到她的耳垂,轻轻啃咬吸吮,苏瑶还未完全清醒,就被一阵阵战栗的酥.麻淹没,软了腰肢。
少女被迫微微仰起脸,乌黑顺滑的长发垂落铺满枕边,还?未清醒就被人掠夺了气息,欺负得?狠了,也只会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声细弱嘤咛。
缓了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唤他,“六郎……”
她抽抽鼻子,显然是还没有从梦境里与他天人永隔的心恸中醒过来神。
慕衍叹口气,以为是这些时日的冷落让她变得不安,就怜惜地将这只惊惶的小兔子又往怀中拖了拖。
抚着?她的脊骨,温声应她,“瑶瑶,是我,我回来了。”
苏瑶渐渐清醒过来。
但一想到梦中结局的惨烈,还?是忍不住地难过。
她搂紧慕衍的脖颈,趴在他耳畔。小声后怕地一声声唤他,“六郎,阿衍,阿衍……”
慕衍心都要化?开,小心地将沾在白皙脸颊边青丝拨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怀着?满腔的喜爱,低头在水色润泽的唇瓣上亲了亲,一触即离。
“瑶瑶,我在这。”
这些都不够。
苏瑶心中酸楚,忘情地凑过去亲吻他,好像要将梦中得?来的不安与恐惧都发泄出来。
少女微微仰着?精巧的下巴,纤细的玉颈弯出一弯优美的弧度,脆弱得像是下一瞬就能被轻而易举地折断。
慕衍还?从未见过她这般主动迫切的模样,初时有些怜惜好笑,继而眸色渐深渐幽,终于沉浸其中,耐心又温柔地回应她。
一举一动皆是温柔轻缓,又富有力度,透着浓浓的安抚意味。
才被掀起的床帏又被人随手拉下,遮住了内里的春光。
少女的衣襟松松散散的,衣带在动作中滑落,露出一侧莹润如弯月的肩,白皙柔嫩的肌肤在昏暗光线里莹莹生辉。
她恍若未觉,如蝶翅般乌浓的长睫安静低垂,轻覆在水雾潋滟的眸子上,因为对方的触碰亲吻而轻轻.颤抖着?,可怜又可爱。
看起来动人极了。
尤其是,她还放松了花枝,软软地攀附着?他。
慕衍将她拥得越来越紧,眸中渐渐升起惊人的热度。
厚重织金的床帏遮住相濡以沫的影子。
苏瑶眼中盛满几欲漾出的水光,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却被他身上的热度烫得连脚趾都微微蜷缩。
少女的神?色茫然无辜,却还是执拗地抬起眼,轻轻地寻觅吻上他发热红透的耳廓,软着嗓,喃声不住唤他。
两人额心相抵,在黑暗中紧紧贴合。
慕衍心跳如鼓,眸子亮得出奇,心里压抑已久的欲念叫嚣着,几乎想将这个勾人而不自知的小娘子就地正法。
却还是在紧要关头抽离开,将她的脸颊轻按到自己的心口,艰难地平复呼吸。
毕竟来日方长,他还?不曾让她光明正大地嫁给自己。
苏瑶被他按住后脑,只得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缓,似被安抚般,莫名也随之平静下来。
“阿衍,我方才做梦了。”
温存片刻,苏瑶依偎在慕衍的臂弯里,有些低落地开口,轻轻地摇晃着?他的手臂,像是要寻求安慰,又像是要解释自己方才的不安。
慕衍指尖颤了下,从善如流地抱紧她。
顿了顿,他开口时,嗓音微涩,却带着?些被刻意压制住的轻快,“是什么梦?”
作者有话要说:梦里,慕衍:瑶瑶……(红着眼)
现实,苏瑶:阿衍……(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