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少爷折腾了各个院的小厮,将什么徐大家张大家王大家等豫州大家都踩了一遍后,就这井水洗了把脸,连蹦带跳地往院子奔去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忙活这贴春联包饺子,谁也没空在他院子里守着,因此白家少爷偷了个空儿,将小院门一关,扛着梯.子就要往墙根上搬。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在偷偷哭鼻子.....咦?”
他一愣,怀里抱着的木梯也停了下来,这不瞧还好,这一抬头才看到,墙根后的柳枝后,不知何时长出了一个姑娘。
“你在上面做什么?”
稀奇了,这家伙不是整日要端着她的闺秀架子,食不言寝不语整日规矩坐着对镜梳妆的吗,就算是要揍他也是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的揍,今儿个怎的转了性儿,这大白天的就□□来了。
“你还说,你快把梯.子搬过来。”李姒初咬着牙,向下瞥了一眼,红着脸道,“我下不来了!”
“哟,瞧你那德行,没那金刚黄钻就别揽瓷器活你晓得不,就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咔嚓一下就断了。唉你别动,要摔往你院里摔去,别糟蹋我院子。”
果然,果然碰上这家伙就没什么好事。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记仇,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兴起就爬了墙。
虽说她的大家闺秀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自己私下同白季梓也不怎么在乎形象,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被这货撞见!
——因为他必定会挖苦一番。
“怎的不说话,吓傻了。”
白季梓也不急,就那儿靠着墙不远的地方看李姒初笑话,反正这会儿□□头的也不是他,就算是被人撞见了他也有理由说去。
李姒初这会儿是恨不得将他弄死。她十分悲伤地坐在墙头,十分悲伤地看着那躺在雪地上的,因为失误而被自己踹下去的□□以及在墙角看笑话的白猫和同样看笑话的白季梓,心里奔过一万匹草拟吗。
“你倒是,你倒是过来。”
她快被急哭了,虽说丫鬟们这会儿都在忙活,她也下了令无事不许进海棠苑,但这不代表会有不懂事的就这般闯进来。倒是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爬外男墙头,说出去她还做不做人了。
“我就不。”
白季梓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将手臂搁在梯.子腿上晃啊晃,一边笑一边吹口哨。
“美人儿,叫声好相公就放你下来。”
这人怎么这么有毛病,都这会儿了还有闲心调戏她。
“滚。”这种丢人的垃圾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不说,不说你就在那儿坐着吧你,唉,要不我去叫人,让你那小丫头救你下来。”
这人有病吧有病吧他绝对是故意的!
“不许去!”她眼一闭,想象了一下自己社会性死亡的场面,只觉得脑海里嗡嗡嗡的作响,又看了一眼地下吹着口哨的小混账,真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若是有点底气,就该跳下去一拳揍在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头上,再顺便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让他晓得什么叫调戏李姒初的代价。
但她很怂,她没有底气。
李姒初看着近三尺高的墙,想象了一些自己若摔下去脖子咔嚓一声扭断的场面,红着脸捏了捏自己的裙摆,声若蚊蝇:“好,好相公,求你,求你放我......”
“嗯?说什么,再大声些。”
他的口哨声又变了个调,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这样不行啊,拿出你骂我的力气啊。”
废话!这种事情是能大声说的吗!这和骂他一样吗!
她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面前的就一大萝卜,没事的,不就是一萝卜吗,对着萝卜喊相公怎么了。
“相,相公.....啊!”
兴许是墙头上结了霜太滑,又兴许是小姑娘太紧张趴不稳,但无论是哪种原因,结果都是她一句话都还未说完就摔了下来。
预想中的脖子并没有被摔歪,她嗷的一声还没嚎完,就措不及防摔进了一个软绵绵的怀里,青松木香霎时间包围了鼻腔。
白小少爷一只手搭在她腰上,一只手伸出垫住了她的脑袋,勾着她的发尾浅浅地笑:
“唉,媳妇儿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