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其实我已经有二十三岁了。”
“我不是七岁的小孩了!我已经有二十三岁这么大了!我是大人了!”
“不就是带弟弟睡觉嘛,不奇怪不奇怪。”
根据无关科研人员的无关结论,人在必要的时候疯狂暗示自己,那么自己就会接受这个暗示。
于是她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洗脑,好让这一场同床共枕的乌龙显得好受一点。
但很显然身旁的另一人不打算给她这个自我麻木的机会。
在被白季梓盯了足足有半刻钟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地一爪子拍在了他脸上。
“你不好好睡觉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好好睡觉了怎会知道我在看你。”
“我不看你怎么知道你还没睡觉。”
“你不睡觉看我干什么。”
“我....你.....”
李姒初一愣。
白季梓战术后仰。
两人自认为自己的嘴炮技术强无敌,想不到竟在遇到能和他对上几个回合还不见得居于下风的对手,瞬间皆是愣住。
白季梓从前在书院,那些文绉绉说话酸掉一口牙的小孩们从来都不屑于此类斗争,每每遇上他时都只摇摇头最后摆出一副我说不过你所以我也不说的姿态摇着扇子离去。愿意同他争的不到两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剩下的那些有力气同他刚的也打不过他,自此便奠定了白小郎君打遍书院无敌手的地位。
如今却来了个小娘子,说不过打不过骂不赢,还瞪着一双眼睛瞧他,当真让他好生,好生窝火。
白季梓举起拳头在她面前晃了晃,拿出从前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跟班的姿态放狠话:“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先前被她摁着只是失误,他怎可能输,他若是这么一拳头下去,这家伙火还不血溅三尺!
他要来找回他的尊严了,他要打了!
“石头。”小女娃伸出手,白嫩嫩的小手恰好握住他的半个拳头,“布,你输了。”
.....?
他输了!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分神了!他居然输了。
眼看白季梓以肉眼可见的褪色速度灰暗扁平下去,为了不让有同床之谊的小邻居变成一副她上辈子曾见过的那种黑白漫画,李姒初十分善解人意地将他的手指头掰开成了一把剪刀,然后剪在了自己的“布”上。
“剪刀。”她一手他的手腕,一边努力够出自己的手,“布,这回是我输了。”
他眨眨眼睛,看看她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抽了抽自己的手,才发现方才他一直被李姒初握在手里。
小女郎的手纤细白嫩,比他在泥地里打滚的爪子要好摸不少,他没忍住,又捏了一下。
“喂。”李姒初没阻止他,只是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还睡不睡了。”
“睡!”他将手猛地抽回来,耳朵上还泛着红晕。
李姒初哦的一声便躺下了,仿佛方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难道方才受影响的只有我自己么?他心里头憋的慌,一时半会儿又不知说什么,压着嗓子说话又难受的要命,三重不痛快进化成一个十分痛苦,他脑子一当机,直接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刚准备入睡的李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