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在“看”到程恣睢打人的“残暴”场面之后,很是反思了一场,也认识到了自己之前乱吃醋搞骚操作的“错误”。
他下定决心,也以为自己可以“改邪归正”了。
但事到临头,他发现他还是忍不住。
怎么能忍得住呢?
明明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不但确定关系,还见过家长了。不但见过家长了,还马上就要订婚了!
可是出了事,程恣睢第一时间不找自己求助,反倒去找一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外人求助,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程撩撩根本就没拿他当内人啊!
他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傅离骚又酸又醋又生气,可又不敢也舍不得真发火,憋得整个人都快内伤了,他问完“小江是谁”,没等程恣睢回答,就泄了气,幽幽地盯着他:“你不相信我。”
程恣睢确实不相信他。
因为害怕他关心则乱。
但他发错微信之后,傅离骚又确实做得很好。
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傅离骚:“你果然不相信我。”
他难过极了,但不舍得也不敢真发火,连之前的骚操作也不敢了,只好气闷着,冷冰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程恣睢:???
傅离骚占有欲极强又偏执,进攻性极强,担心他的时候反倒会生闷气,每次吃醋不是进攻就是骚操作,还从来没有这种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情况。
程恣睢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等等!”
傅离骚走得更快了。
程恣睢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他身后,拉了一下他的手,没拉住,又担心拉拉扯扯闹到外面,被记者拍到,只好点了他的穴。
傅离骚瞬间就动不了了。
他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程恣睢:“你听我解释。”
傅离骚面对着门,无法回头:“好,你解释。”
程恣睢想解释,又觉得目前这个站位十分奇怪,有心解穴,又怕他一生气就走人,于是走过去,将傅离骚搬到了病床上。
傅离骚:“……!!!”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程恣睢在他身边坐下,难得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太知道你有多在乎我、我心疼我,担心我受一点点的伤害,怕你舍不得我用‘苦肉计’。”
傅离骚抿了抿唇,避开他灼灼如星光的双眸:“你还是不相信我。”
程恣睢:“……”
“好了,我知道了,”傅离骚别别扭扭道,“小江是谁?”
程恣睢:“江季风。上次我和他录完节目坐出租去机场的路上,遇到抢劫,我在他面前露了一手,他知道我的身手,媒体们也买他面子,所以我才想拜托给他的。他没出道之前谈过女朋友,是个异性恋,这你知道的吧?”
傅离骚沉默半晌,幽幽看着他:“我竟然都不是第二个知道的。”
程恣睢:“……”
傅离骚:“还有谁知道?”
程恣睢想了想:“宁儒知道,那几个劫匪知道,潜规则那伙王八蛋里,胡某知道,钱某某知道,还有……”
傅离骚:“……好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都要自闭了!
程恣睢:“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我不能主动暴露真实身份,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眨眨眼睛,笑盈盈道:“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程恣睢从兜里摸出一颗水蜜桃味儿的果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然后亲了亲他的嘴角,喂给了他,低声道:“你不是说,我是水蜜桃味儿的吗?四舍五入就是吃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傅离骚舌尖上、鼻端全是蜜桃甜丝丝的香味儿,也不知道是程恣睢身上,还是水果糖的甜香,他拿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嘴里的糖,哪儿还气得起来。
他还没说话,衣袋里的手机响了。
程恣睢:“怎么不接电话?”
傅离骚:“我动不了。”
程恣睢:“……”
忘了忘了。
他给傅离骚解了穴,傅离骚接了个电话:“我有点儿事要去处理一下。外面都是记者,你现在这儿呆着,我让吴叔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晚上再接你回家。”
程恣睢其实不用他接,晚上用轻功就好,但想了想,还是笑着点点头:“好。”
电话是爷爷打来的。
具体情况电话里不方便说,他亲自回了趟老宅,解释了一下原委。
傅晚风:“……你吃什么呢?吃完再说。”
“糖,”傅离骚笑了笑,“小程给的,我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傅晚风:“……”
变了。
他孙子变了。
晚上,傅离骚派车将程恣睢接回了老宅。
傅离骚让傅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出具了程恣睢的“验伤报告”,谢绝了一切媒体采访,说要在家静养。
程恣睢在家“静养”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