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解他。
沈栖迟定住,一声轻浅的笑洒在苏念如瓷的天鹅颈。
“不用那么麻烦。”他说。
放在苏念腰间的手上移,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侧过来,狠狠吻上她的唇。
苏念的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他肆虐的吻让她一点一点融化。
他把她转过来,只听刺啦一声脆响,苏念瞬间清醒,按住了他的手。
苏念气息不匀,断断续续地说:“这件衣服,不能弄坏。”
“对你很重要?”沈栖迟的目光变得晦暗。
苏念头晕目眩,有些支撑不住,伏在沈栖迟胸膛,轻轻嗯了声。
“看来不是衣服重要,是给你衣服的人重要。”沈栖迟面上依旧冰冷,但捏着衣襟裂口的手骨节发白。
“衣服是……”
苏念话刚出口,刺耳的裂帛声将她打断。紧接着袭来的是沈栖迟的滚烫的唇……
他钳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背对他,手撑在墙壁。他的手覆盖她的手,贴上她的背脊。
在最后的一丝意识被吞没之前,沈栖迟小臂上一道细长的伤疤落入苏念的眸。
她想问他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张开口,吐出的第一个音节便支离破碎。
*
早上,要醒未醒时,苏念的手下意识去拢身旁。
什么都没有。
眼睛骤然睁开,左看右看,空空如也。
恍惚间,她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可陌生的坏境告诉她,不是梦。
她抓着被子,坐起身。
四周太安静,安静得可怕,让人心生不安。
他是不是走了,那我是不是也该离开。
苏念用被子裹住自己,滑下床,脚沾地刚走出半步,腿又酸又软,打了个踉跄栽倒在地。
辛亏有被子保护,不疼。
手扒床沿,慢慢爬起。
正这时,门霍地开了,沈栖迟出现在门口,只穿着个短裤,挺拔健硕的好身材一览无余。似乎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挂着水珠。头发漉湿,在滴水,短裤也是湿的,紧紧贴在身上,显出轮廓分明的一大包。
苏念赶紧低头,把脸埋进柔软的床。
“你在地上干什么?”他带着凉意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她闷着声音回答。
苏念听见沈栖迟的脚步声渐远,不多时又近了。
沈栖迟有晨泳的习惯,游到一半想起没拿毛巾,来拿。
进浴室拿了一条,出来,脚步定在门口,回头,跟苏念说:“被子掉在地上,不要直接放回床。拆了被罩再放回去。”
苏念:“……”
她抬头,沈栖迟已离开房间。
愣了好一会儿,苏念爬起,走进浴室,拿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出来,拆掉被套,把被子放回床,顺手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形状,这才又回了浴室,解了浴巾放在一旁,打开莲蓬头。
水温热地洒下,很快包围了苏念。
沈栖迟游了两圈,回到岸边,手撑着边缘,一跃而上。
弯身拿起躺椅上的毛巾,优雅地擦了几下头发,披在肩头,往屋里走。
一进卧室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到过分的方块被。
她叠的?能叠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
人去哪儿了?
依稀听见水流声,沈栖迟款步走向浴室,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