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窗外的天空正渐渐泛起鱼肚白。对睁开眼的刹那所见到的陌生环境,云雀有一瞬间的迷茫,但记忆的回归使得他的眼神重回清冷凌厉,而随着回忆的加深,眼中的杀气也愈发浓重。然后下一刻他从柔软的床上猛地起身。
正在与自家弟子言峰绮礼以及其父亲,也是该圣杯战的监督者言峰璃,通过魔导通信机讨论Caster问题的远坂时臣,突然感到设置在某个房间的宝石碎裂了,知晓昨夜Archer带回来的人已经醒了,便暂停了通话,走出了这个隐蔽的房间。
因为正处圣杯战争,为了隐秘与安全,远坂时臣送走了妻子女儿,也遣散了佣人,但由于战斗默认在晚上,所以一日三餐和基本的生活还是有人负责的。
这个时间段的远坂府除了主人外并没有其他人,显得格外的安静和空旷。远坂时臣看着黑发的少年自楼梯上走下来,尽管对方身份不明,该有的礼貌还是应给的,“你醒了,”他带着优雅的笑容,谈吐间不卑不亢,“阁下想要用早餐的话可以到客厅。”远坂时臣可以对英雄王谦卑,可还是个魔术世家的家主,是一个贵族。
“那个……杂食动物呢?”眼前又是一个陌生的人,云雀握紧了袖中的双拐,弱者被称为草食动物,Archer显然不是,但他又极为不喜将他与自己同等的肉食动物归为一类,最终用了这个称呼。
“……杂食动物?”远坂时臣的笑容不可见地一僵,有些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那个金色的杂食动物!”
“……金色?”远坂时臣再次愣了下,“你是说Archer?”他见对方冷静的表情下很是不耐与盛怒的样子,心里不禁猜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口中回答,“他并不在,之前便出去了。”是的,Archer又独自出门了,远坂时臣估摸着最古的王又是去现世寻乐子了,要是他知道他的Servant其实是去勾搭他的弟子了又会如何作想,不过他并不知道,所以见Archer如前两天一般无二的行动,对眼前的少年也暂时放心,毕竟Archer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放着Master的安全不管。
“这也就是说你跟他是一伙的,草食动物?”云雀缓缓抬起浮萍拐,在对方惊愕的神情中出其不意地操戈向他,“咬杀!”
……
之前吉尔伽美什见云雀未醒,面对时臣又实在无趣,便出去寻乐了,他找上了言峰绮礼那个还未发掘自身愉悦的男人,品尝了对方家里堪比天上美酿却蒙尘在僧侣仓库中的美酒,他很得意,因为他意外地发现了言峰绮礼深深隐藏在内心而不自知的恶,与之相对应的却是他神职人员的身份以及信奉神的信仰,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决定继续关注的吉尔伽美什带着满足的笑离开言峰绮礼的屋子,想着云雀差不多醒了,就又悠悠然地回了远坂府。
远坂家的大厅一地狼藉,好似被人入室抢劫过,地上有烧灼的痕迹。远坂时臣,他的Master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云雀却不见人影。
吉尔伽美什:“……?”
*
最近一个月,“冬木市的恶魔”在冬木市闹的人心惶惶,近日更是几乎每天都有儿童失踪发现被虐杀的尸体,R君自然也不例外,他比普通人更害怕,因为他虽然是个儿童,却没有普通儿童的懵懂无知——没错,他是穿的。
自从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心中的惶恐便从来没有消失过——在他得知他所在的城市叫冬木市后!被前世女友强逼着看了FZ的动漫,以及灌输了一大堆谁谁谁有多帅的洗脑话语,即使不耐烦却也知道这个冬木市有多危险,特么的这个城市最后被大火给毁了好不好!死了好多人只有一个幸存者好不好!!他不止一次对父母说过想要换个城市,他父母却没有把他的话当真,还担心他是不是和同学处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