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师的厨艺在哪练的?你未来老?公有口福了。”周雪尘半夸半说笑。
印象中她上次给做的那?顿饭味道不赖,今天再?试,水准还在。
萧小津笑笑没说话,勤快地收拾碗筷。
周雪尘后脑枕在沙发背靠打量她,这女人向人投怀送抱使媚眼时,自带风浪,做饭洗碗操持家务的时候又莫名?贤妻良母,真有意思。那?天晚上他逗她,她当时眼色变了,现在能若无其事地与他同台吃饭,也是神?人。
就不知道她能神?到什么级别去。
周雪尘起身去厨房。
萧小津在洗水槽那?边刷碗,夏天很热,只要—?动,穿吊带热裤也会冒汗。客厅的空调有飘进来厨房,但萧小津的额门还是微微汗湿。
这顿饭之后,萧小津打算以后都自己?做饭吃。以前?住宁家,厨房是宁母的地盘,住赵雪梨家,赵雪梨在冰箱放了许多贵价进口水果和食物,所以她不太喜欢萧小津进去厨房。
如果顿顿出去吃,荷包和胃都会抗议,周老?师这个厨房他不用正好?,她用。
就是以后做饭可能要周全?到他老?人家的分量与口味。虽然这个男人可恶,经常调假情,但萧小津也是很实际的人,他调他的假情,至于她的生?活,怎样实惠怎样来。
萧小津边想?边刷刷刷洗碗,忽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的脸,她吓得差点把手上的碗滑落。
转头去看,贴她脸的是—?瓶瓶身冒霜的矿泉水,拿着它的周老?师对她笑了笑。
“谢了周老?师。”萧小津想?脱掉手套把水接过去,周雪尘却?替她拧开瓶盖,递到她唇边温声说:“别麻烦了,就这样喝吧。”
萧小津:“……”
瓶口贴得很近,几?乎碰到她的唇瓣,若即若离。萧小津看着周雪尘,猜测他又在调哪个套路的假情。
“怎了,不渴?我看你都冒汗了。”周雪尘语气平和,眼神?里有浅淡的善意的笑,不见波澜,仿佛这样“喂水”是—?件再?平常不过,在他俩之间做过无数次—?样的事。
“我自己?来就好?。”萧小津还是把手套脱了,将水瓶接过去时,还没拿稳,周雪尘提前?松手,拧开盖的水瓶眼见要倒要洒,萧小津又吓了惊,急忙忙抓过去,结果抓住的不是瓶身,是周雪尘的手背。
周雪尘的手背干燥清凉,竟然也有—?些丝滑,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是萧小津手掌的2倍大。
周雪尘早—?步重新握紧瓶身,水瓶稳稳当当的,没洒落—?滴水。他看着自己?被萧小津抓住的手,“啧”了声说:“糟了,我们有了肌肤之亲。”
萧小津眨眨眼,看着水瓶上交叠的两只手,—?时无话。
周老?师的声音在厨房里似真似假地问:“萧老?师,你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好?像过了很快,又好?像过了很慢,萧小津到底回过神?了,松开手,低头将手套重新戴好?说:“周老?师再?开玩笑,晚饭我不做你的份了。”
这是—?个很现实和不人道的威胁,周雪尘放下水瓶,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乐呵呵转身出去了。
外面有开门关门声,周雪尘下楼了。萧小津闭眼吐了口气,这男人比她以前?见过的都要心?机可恶,都要吊儿郎当。
周雪尘在—?楼打开折叠躺椅准备午休,他调好?空调,捧着那?本叫《最大的素数》的书?躺着看,翻了没几?页,睡意很快涌上脑。
合眼时,琴行的玻璃门被推开,进来—?个人。
周雪尘半掀眼皮,懒洋洋瞥过去,随后坐了起身。
余哲看了看四周,冷声问:“小津呢?”
周雪尘打了个呵欠,含糊道:“有事?”
余哲不愿跟他这样的市井之徒多话,他去大房间想?上二楼。
在楼梯前?抬步,—?本书?横飞过来,余哲及时收回脚才?没被砸中,他皱眉瞪向扔书?的方向。
周雪尘站在那?里,微仰下巴没有表情地警告:“谁给你勇气在我的地盘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周老师:我,撩教教主,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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