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尘没往深打听。
她前男友用什么姿势劈腿,他不感兴趣,也觉得无聊。
天底下分手的情侣,表面上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老土乏味的原因。何况像她那种调调的女人,容易招蜂引蝶,跟她恋个散爱上个散床能趋之若鹜,至于娶回家,一般男人未必敢冒险。
周雪尘略过这个话题,与宁京雀聊了几句家常。
原来她不是小雀的亲姐堂姐表姐,而是小雀家的房客。
“她怎么称呼?以后见面好打招呼。”周雪尘问。
宁京雀说:“萧小津,我都叫她小津姐。”
“什么?”
骚骚精?这么猛。
“萧十一郎的萧,大小的小,天津的津。”
“哦……懂了。”
那即是父母不在身边,单枪匹马来城市闯荡,左右没有男朋友护着,这样的单身女性,对男人来说就算不是肥肉,也是一点鱼腥。
周雪尘恃着人家没靠山,好欺负,在梦里往死地折腾。
筋疲力尽下,周雪尘懵松醒来,茫然间同情梦里的女人,挺凄凉的不是,遇上他这么个一丢丢变态。
瞧不起自己不假,可又该死地忍不住继续,还一边感慨空虚寂寞冷。
空窗期太长了,她有事没事在自己跟前荡漾,跟乘虚而入没什么区别。
周雪尘拍拍脑门,起来洗涮。
最近上唇与下巴的胡茬长了,下唇也冒了一小撮出来,他花了些时间修剪胡型,打理完照着镜子欣赏。
越欣赏,男人味越澎湃,很不一般。
往后连续一周,来上课的宁京雀,身后必定跟着萧小津。
周雪尘带宁京雀上二楼,她一个人坐在一楼按手机,看上去很安分。
也许趁他不注意时,她会偷摸着上二楼转圈,或者没什么恶意地骚扰骚扰他其他学生。
这日宁京雀上完课,到一楼不见人了。
打电话找,萧小津在手机里懒洋洋说:“在隔壁理发店。”
萧小津在琴行等着无聊,上二楼偷瞄了眼4号琴房,决定出去外面溜达。
鲜果批发市场里全是鲜果档,果档里的货架一年四季都是满的,不论新鲜度还是价格,随随便便甩市区两条街。
周老师的无名琴行是市场里的奇葩,挨着它的理发店也显一点唐突。
店门口挂着价牌,洗吹10元,妈呀,解放前的消费水平。
萧小津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近来她替店铺的装修操心,跑来跑去弄得满脸满头都是灰,躺着让人洗个头,是最平民的帝皇享受。
店里只有一位理发师,高高瘦瘦,年轻肤白,是个长相温柔的小哥哥,还系着围裙,妥妥居家好男人的标配装扮,也比隔壁的周老师更像钢琴老师。
但周老师可不像理发师,他像在前面档口卖西瓜的大叔。
“小哥哥,请问下一位要等多久?”萧小津问。
正在帮一名大婶吹头发的钟皓朝她举了一个“OK”手势。
萧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