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提供各式特殊服务,是男人都懂!有意请来电xxxxxxxxxxx……”
老板一把将陆小华揪了起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广告哪来的?”
陆小华说:“我发小前几天来找我玩,玩到一半约我一起去脱团,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你不知道啊,那里根本没有一个漂亮的,收费还老贵,一罐啤酒就要一张毛爷爷,这不是坑人……吗……”陆小华本来正卖力地控诉着,等感受到周围的气温不断下降才一激灵,连忙补救,“这都是发小告诉我的,居然跑去那种地方,真是毫无道德心!毫无廉耻心!连做人最基本的底线都丢掉了,简直不是人啊!可耻,太可耻!”
对于陆小华这种欲盖弥彰的怂样,老板的回应就是直接把陆小华的衣服【哔——】掉了。
陆小华欲哭无泪:“……你答应等下就让我回学校的。”
老板的声音阴恻恻:“是啊,等下我就让你回去,但是走不走得动就看你自己了。”说完老板还是气得不轻,低头在陆小华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等那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才松口,余怒未消,“了不起啊陆小华,现在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陆小华真的哭了。
大夏天的,这种牙印怎么挡!
万万不该嘴贱!万万不该嘴贱啊!
想到自己接下来必须面对的窘况,陆小华恶向胆边生,搂着老板的颈可着劲咬了回去。
那红着眼挂着泪被逼得直接张嘴咬人的模样儿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简直让老板……【哔——】致盎然!
从来不委屈自己的老板当然是不客气地享用了一番。
为了第二天能爬起床,陆小华最后还是挣扎着回到了学校。
老板虽然有点丧心病狂,但在显眼的地方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也只有一个牙印是比较突出。陆小华躲到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老照片。
上面的少年他认识。
那就是他弟弟陆裕林。
没想到老板从那时候起就惦记着他弟弟了,还留着那时候的照片。要不是他一时好奇从老板口袋里把照片顺了过来,还真发现不了!
想到陆裕林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到有毛病的“感情”,陆小华浑身寒毛倒竖,这事儿要是让老板发现了,陆裕林是没什么,自己肯定是要被剥了一层皮的!
陆小华伸手戳了戳照片上那个少年的脸蛋儿,恨不得把他揪出来揍一顿。
这比赛他记得,那个时候陆裕林也还小小的,他也还傻傻的。听说陆裕林入了决赛他比自己拿了奖还高兴,自告奋勇地陪着陆裕林去参加决赛。
全程他都翘首以盼地等在外面,希望陆裕林能一举夺冠。当时下着雪,本来他可怕冷了,那会儿却压根不觉得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喜悦,他觉得自己弟弟实在很了不起,这样的弟弟就算护着一辈子也不嫌累。
那时候陆裕林也还当他是哥哥,出来时见到他冻得耳朵发红,直接把围巾分了一半给他,因为围巾不算很长,所以两个人挨得紧紧的。
那时候他觉得风雪再大都不算什么,在风雪里等再久也不算什么。
陆小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整个晚上他都在做梦,他梦见了朦朦胧胧的风雪、朦朦胧胧的人影,还有几句朦朦胧胧的对话。
有人说:“我父亲一直想把这一块发展起来,这个比赛是我替他办的,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开个头而已。”
他说:“你真厉害!你爸爸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
那人说:“十年前的这一天,我父亲为了保护我死于车祸。”
他手足无措:“别难过,你爸爸肯定也不想你伤心,他一定希望你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那人冷笑:“你在安慰我?凭你也有资格安慰我?”
他连忙说:“对不起……”
那时候,天空又飘起了无边无际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