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这疙瘩我怎么揉不光呢?没小花和?你做的好?看,估计味道也不如你俩的。”
“没事,我不介意。男人洗手做羹汤,我已经非常满意。再要求别的,怕老天爷一个雷把?我劈了?,那我上哪儿找这么体贴温柔的老公去。”
一时调侃没留意说出后世词汇,李仲夏被她耍宝搞笑的语气逗的脸色泛红。正在她庆幸他没注意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什么是老公,爱人的意思吗?你都哪儿学来的词汇,我怎么没听?过?”
顾言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自圆其说。以前她怼人的时候词汇冒的也挺多,而且也说过后世才有的词汇,但?却没一个人问过。
因为他们要么不识字,要么识几个字对这些一知半解,生怕问出来显得自己没文化,暴露自己是文盲的事实。
反正从表情知道自己被骂了?,这绝不会?理解错。若是外语完全不明白也罢,可?这种?一知半解的理解。更?气的人跳脚。好?像在嘲讽他们是笨蛋一样,连人家骂他啥都不明白。窝心脚直往心口踹,还说不出来。
可?李仲夏不一样,这家伙私塾读过好?多年,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多识广,对于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肯定要问。
“南方的一种?叫法,我也忘了?具体是哪儿了?。”说着嘻嘻笑笑垫着脚尖亲他一下“是爱人的意思。”
女人撩完端水跑了?,独留男人在那儿脸颊发?烫,心潮跌宕。最后那六个字水波一般在心湖泛滥,一下下回响在耳畔。
是爱人的意思=你是我的爱人,我爱你。
这女人真的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遇到的女人无论是温柔腼腆的还是女强人事业型的,在爱情面前或大方或羞涩,没有一个如她这么大胆一次次撩人的。
想?像中女人这么干应该是脸皮厚的代表,男人应该会?不耐厌烦的。可?他怎么每次都被撩的面红心跳,新婚小后生般无奈中更?多的是欣喜。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别胜新婚,晚上运动结束,那个撩人的小妖精趴在他身?上,在被他说脸皮厚时如是解释。
“撩动心弦和?惹人生厌看似两个极端,其实原本的样子也许都是一样的。结果如何全在于撩人者与被撩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喜欢了?就是撩人风情,不喜欢可?不就厌烦不耐了?嘛。”
出自嫣红小嘴的话好?似蛮有道理,李仲夏点点头,承认自己是那个喜欢被撩的。
随即女人嫣然一笑,妩媚的撩动自己的长发?,低头吻上他。这一吻火辣热情,带着仿若要燃烧一切的炙烈。
“喜欢吗?”
“喜欢。”俩人气喘吁吁,男人忽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事儿还是男人主动的好?,偶尔被媳妇压一次是情趣,次数多了?他大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被翻红浪,一室春情。两人热烈却又压抑的做着最原始的运动,生怕惊动一旁睡觉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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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十五,自古流传的鬼节。七月半鬼门开,家家户户烧纸来。一大早把?祖宗请回家中,烧香后摆好?祭品,一家大小跪地磕头。
上午十点多,李白露挎着篮子,领着孩子来了?。当地风俗是闺女给?父母上坟,反而是儿媳可?以不去。是以这天岁数大些的女人一个个都回娘家,只有那些娘家父母健在的不用回。谁的父母谁尽孝,倒有点儿后世人们的认知。
“在堂屋供着呢,你带的东西需要拿盘子什么装吗?”人家给?亡父带的祭品,这可?不能虚客套。
“嗯,嫂子你拿个盘子吧。我给?爹带了?烙饼,他生前最爱吃的。”
“行,你等着。”
一碟子葱花烙饼,其实顾言也准备的有。两份一左一右摆放,算是媳妇和?闺女的孝心。俩女人再次上了?香,跪下给?磕了?头。留她们娘儿俩说话,顾言出去倒水洗衣裳。好?容易队里休息,趁机把?孩子们的小被套都拆下来洗洗。
李仲夏挑了?水给?她倒进盆里。缸里已经灌满,又去挑了?一担放院里备用。“我来洗吧,你带孩子们玩去。”
“不行,自留地里的豆角角瓜壤都得薅了?,把?地平整上些肥准备种?白菜萝卜,再晚怕长不好?。”
“知道了?,那我去自留地。”男人说完炕上锄头就走。到街门口了?他媳妇又吼一嗓子:“别把?南瓜北瓜也给?拔了?啊,那得等到深秋才能长老,冬天放得住。”
“知道。”男人回头冲媳妇笑的无奈:“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农活儿都会?干的好?不。”
顾言笑笑摆手:“那就赶紧走,今儿把?这些都干完。顺带锄草,明儿又得上工去。”
“遵命。”
他抬腿走了?,院里独留顾言爽朗的笑声。屋里的李白露望着窗外,不可?置信的跟她妈开口。
“这真是我哥吗?居然跟媳妇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