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帐篷顶部开了天窗,躺下之后正好能看见星星。
姜子文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勅尤,他在水里为什么跟在陆地上一样可以自由呼吸,还能将海底世界都看得清清楚楚。
勅尤一开始没有回答,姜子文翻身压在他身上,“是不是因为你给我的耳钉?”
勅尤笑了。
姜子文心说,这么说来这耳钉分明就非常珍贵,可当时勅尤竟然还说不好看,让他收起来。姜子文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里缓慢有力的心跳,过了好久才说,“我会好好珍惜的,珍惜你给我的一切,也珍惜你。”
勅尤亲了亲他的发?心。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姜子文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梦,梦中他和男人在海下拥吻,男人的眼睛一片漆黑,但体型没有变化,他完完整整地承受了所有爱怜……
姜子文醒来的时候天依然是黑的,但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样餍足过,好像浑身都充满力量。
勅尤正背对着他坐在帐篷门口,低着头。
他扑到他背上,咬他的耳朵,“什?么时候了?”
勅尤反手搂着他,“明天你就该上班了。”
“你是说我睡了一天一夜?”
勅尤笑着应了一声,没多说,把一串项链送到他面前。
这是一串珍珠项链。
每一颗珍珠大小均等,而且颜色跟他昨晚捡到的那两颗几乎一模一样。他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男人面前还堆放着好多大小颜色不一的珍珠。
眼睛忽然就有点热了。
他当时说起珍珠项链只是随口一提,男人却记在心上了,还亲手做了一串。他怎么就能遇到这么爱他的人呢。
勅尤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帮他把项链带上,“好看。”
姜子文忍不住把脸埋在他肩头,闷声问,“你说的好看是项链还是我?”
“都好看。不过你比项链好看。”
因为第二天要上班,他们两没有继续在沙滩露营,而是返回了酒店。
姜子文在五藏山经有个单独的办公室,晚餐备餐之前,他都会在这里处理日常事务。
今天他特地穿了件纯白色的短袖T,将项链缠在手腕上,因为皮肤白,衣裳颜色也很?素,手腕上的珍珠项链就尤其引人注目,就连他自己都会时不时地看上两眼。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姜子文头也不抬,“请进。”
来人进来之后没说话,反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也不坐,就静静地站着。
姜子文觉得不对,一抬头,才发?现居然是勅尤。
男人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也在滴水,显然是刚刚锻炼了回来。
姜子文特别高兴,感觉跟中彩票一样,立刻站起来,“你怎么来了?!”说着又专门看了时间,才下午三点,平时这个时候他根本联系不上男人!
勅尤的视线略过他缠着珍珠项链的手腕,微微一笑。
“就是忽然很想你,想过来看看。”
姜子文被他这话感动得心都酥麻了,绕过桌子想拥抱男人。
男人往后退了半步,说会弄脏他。
这话有歧义,姜子文一下就想歪了,他单手支着办公桌,身体斜靠在桌子上,看着男人直笑。
勅尤问他笑什?么。
姜子文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嘴角,“那我可不可以啊?”
勅尤先是停顿了一下,很?快也明白了,他往周围看了一圈。
“现在?”
姜子文把椅子往后拖了些,坐下,然后回了一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