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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米其林大厨没了?(1 / 2)


贤王夏枫貌美绝伦,武功盖世,前途无量。

这个消息一出,全天京都炸了。

无论真假,名流们都想凑个热闹。

贤王府的拜帖收了一本又一本,你方唱罢我登场,什么自诩尊贵的高官都屈尊降格得派人来请,但夏枫谁也不想见。

夏枫不赏脸,唯一和她有联系的小厮墨松,便成为各家巴结的对象。

“墨松,贤王女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呀?”

夏枫原话:“我不择偶。”

“墨松,贤王女每日都在做什么?”

墨松收了好处,嫣然一笑:“可能是在呼吸?”

但天京还有大把大把的人看不上夏枫,人们都对突然“发家致富”的人有着天然的鄙夷与抗拒。毕竟武痴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好看的武痴又能干啥,最多出门打仗罢了,等她建立了赫赫战功在说。

说到底,她们还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夏枫,对夏枫的固有形象根深蒂固。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皇城里,添油加醋,出现好几个离谱的版本。

过了十几天,周嬷嬷来了,说圣上想见贤王一面。

夏椿能找夏枫干什么,也就再次试探试探她的虚实罢了。

夏枫应了一声,依旧张扬得进了宫。

清华殿贵气素雅,平日里却极其冷清,气氛过于庄重。

夏枫带着一身烟火气往清华殿一站,活像个红灯笼。

夏椿倏然觉得空气都松懈下来。

特立独行,坚持自我,属实难能可贵。

她思绪一收,将全身的劲力灌注在稚嫩的双手上,以左脚为轴打了个旋,剑锋一转,划出一个漂亮的圈,舞得有模有样。

夏枫秀眉一竖,抄起周嬷嬷手里的浮尘,陡然拔地三尺,半空中“呛”的一声,与夏椿交战起来。

周嬷嬷:???

二人你来我往,打出一串铿锵。

夏枫以摇山瀚海之势,压了夏椿好几招,眉宇间竟自得其乐,好似只使出了三分实力。

倒是夏椿,硬接了她几招,后背肌肉紧绷,黑金色的凤袍竟渐渐洇湿了。

周嬷嬷紧张得在一旁看着,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好家伙,别人跟陛下过招都谦让三分,这贤王倒好,招招致命,若真伤着陛下,这可得了?

仅几息的功夫,夏椿便被夏枫强硬的攻势震撼,败下阵来。

她被逼至墙角,连忙喊停,嘴里大口喘着气,汗滴答滴答往下坠。

她下次知道了,绝不能穿龙袍和夏枫对打,太废袍子了。

“贤王女好功夫。”夏椿眼冒金光,打得可以说十分尽兴,“与卿交手一回,胜过与他人切磋百次。”

“人家那都是让着你的,她们教你的那些三脚猫功夫顶个肺用。”浮尘在掌中灵活得打了个挺,夏枫往后一掷,扔到周嬷嬷怀里,周嬷嬷接住浮尘一瞧,才片刻功夫,她最爱的“流星尾”已经被拧成了麻花。

可怕。

“若真遇到武功高强的刺客,”夏枫抱臂,目光很嫌弃得扫过当今陛下,“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什么你你我我的,这种放肆的称呼,换做别人,夏椿早就发火了。

但她寻思,夏枫许就是这种个性,心头又萌生出一丝敬意。

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先是一个强者。

“夏枫!”她几步上前,紧紧拽住夏枫的小臂,仰头看她,“你教朕武功,朕要拜你为师!”

这不正是夏枫想要的?

但她偏不顺着小皇帝的意。

她知道小皇帝根本还不信任她,只是试探外加利用的关系,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她“哦~”了一声,阴阳怪气得蹲下来,仰视这个小女帝:“我这个人,得有来有回,你是知道的,我教你武功,你准备给我什么?”说罢,她还朝人家摊开手,勾勾四指。

一旁的周嬷嬷汗颜,忙掏出手帕擦汗:疯了吧,和皇帝讲条件。一日为师终生为母,这荣耀还不够你享用一辈子的?

夏椿敛目思索一番,便依着她道:“朕封你为太傅,你就是朕的老师,朕会以母待之。”

捡个女儿?夏枫一点也不高兴,她养别人的小孩她图啥?

“这算什么?我教你武功,还要做你妈?你身为皇帝占我两头便宜,就封我个太傅?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做梦呢。”

夏椿头一回知道,做皇帝的妈竟是这么让人嫌弃的事。

那一刻,十二岁的帝王脑子里咔擦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

她低下头一看,哦,那是她的三观。

“那你想要什么?”

“加封我太傅,让我上朝摄政。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帮你处理政务,我就每天往朝堂上一站,亮亮相。”

饶是表情管理强大如夏椿,眉尾也肉眼可见得抽搐了一下:朕信你个鬼。

“你可知,自古以来当摄政王的臣子,都逃不过谋逆之罪?”

夏枫一本正经:“那我请问你,你现在又没成亲,年纪又小属于‘不具备执政能力’的帝王,实权又在那个老不死的手里,咱们夺了权,放哪?放天上?还是放另一个亲王手里?你有可信任的人?”

周嬷嬷已经不想吐槽夏枫用“那个老不死的”来形容当今皇太君了,她紧张得头皮发麻,脖颈升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个贤王好大的胆子,竟在这儿与陛下“大声密谋”,这要是被皇太君的眼线听见,还得了?

她紧张地东张西望,告爷爷告奶奶祈祷周边没有眼线。

夏椿觉得离谱:“那你又凭什么让我信任。”

夏枫忽站起来,再次抢过周嬷嬷手里的浮尘,回身往殿内一掷。

那浮尘直直飞去,砸向正在窗边浇花的一个宫女的脑门,宫女“哎哟”一声仰倒下去,血流了一地。

“我要真想篡位,”夏枫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六岁那年就被我弄死了。”

“夏枫是个武夫,不知轻重,因与陛下练武,无意误伤了陛下的宫女,愿意受罚。”说罢,她朝夏椿眨了眨眼,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罚什么……我不急,陛下好好考虑考虑。”

就像风一样的来,夏枫风一样的又走了,顺手带走一条人命。

夏椿回殿内,命周嬷嬷收拾一下宫女的尸体。

宫女被抬起来时,腰间掉出一块玉佩。

顺着这玉佩一查,她竟发现这个宫女曾是靖王府上的家丁,靖王与皇太君来往密切,是皇太君的人。

这宫女,竟是个眼线。

夏椿坐在凤椅上,顿时想明白了。

看来,绝境之中,她只能赌一把大的,不让之前的沉没成本浪费。

“周嬷嬷,拟旨。”

次日早朝,夏椿的圣旨便宣读开来。

周嬷嬷宣读第一卷圣旨的时候,满朝白眼与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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