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干净?”
“她眼睛干净,可以信任。”东城席玉皱着眉头,“红裳雪那种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你倒是看得明白。我还以为你也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
“贪图美色?”东城席玉嘴角一扬,“”
东城席玉对她的“赞美”不?以为意:“你?既不好看,又缺心眼。”
唐宁夕顿时无语。
正当她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了铮铮的琴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起身看向?东城席玉。对方依然没睡,抱着剑靠在树干,眼睛雪亮。
“哪来的琴声?”
“离这里很远,不?用担心。”
“我才不?是担心。”唐宁夕重新躺下,过?一会儿又说道:“你不?觉的很好听吗?我好久都没听过音乐了。以前经常能听到,没有什么感?觉。而且这曲子也特别,既悠扬又带着几丝轻快。”她话一说出口,又想起在竹林水榭中,被迫听那竹丝姑娘一个下午的琴。但奇怪的是,当时也没有这番感概。看来眼下这弹奏者,琴艺非凡。
东城席玉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确实。”
唐宁夕闭着眼睛,却觉得很久都没睡着。她似乎觉得,这琴声好像在说话。在述说着一些,她难以明白,却又能真切感?受到的情怀。如果可以,还真希望能看看是谁在那里弹琴。
通往图遥谷的洞口,被一堆荒草淹没。
唐宁夕转悠了几圈,才下定了决心往这草堆里一钻。
“找到了!”她兴奋地大喊。东城席玉寻着声音看去,就看见?她站在草堆中只露出半个头在冲他招手。
“这里?”他略微有些印象。好像当时也是在这里发现了她和顾舟。他抽出剑挥舞,没一会儿就清出了一条通道。
“咳咳。”唐宁夕被漫天的干草眯了眼,连忙走过去拦住他:“你干什么!这些草要是不见?了,以后谁都能找得到这洞口了!给我住手!”
东城席玉停了下来,左右四顾:“不?早些说。”
唐宁夕没好气道:“你是出手太快了好吗?跟我进来。”
进了洞里,唐宁夕回头冲他说道:“你给我跟紧了。这洞里可大有玄机,已经布下了机关阵,要是不懂阵法的人进来了,足足够他绕好几天,而且别说进来了,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想当初孙琳儿正是没告诉她阵法,所以才能将她赶走。后来她在雪山时留了心眼,特地问了白玉堂。白玉堂十分潇洒地丢给了她一本阵法秘籍,什么也没说。最?后还是她苦苦钻研了许久,又问了霄月章才看明白。
“既然如此,那洞口的杂草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为了防止普通人误进。”唐宁夕用火折子点亮了随身带着的蜡烛,往地上一指,“瞧,这骨头应该就是误闯进来的小动物。”
东城席玉一看,果然是一具动物骸骨。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自己杀人如麻,到头来看见?这些白森森的骨头反而觉得害怕。
上上下下走了好几个洞口,东城席玉已经对进来的路感到有些迷糊了。他独来独往,对记路认路不在话下。此时竟然已经忘了要怎么出去。不?由得警惕起来,紧紧跟着唐宁夕的脚步。
“还有多久?”
“不?久了,前面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