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门缝却轰隆一声裂开了。几道银光闪过,阿碧虽说没有防备,但还是敏捷地躲开了。唐宁夕抱着那只受伤的灵鹫也闪到了一边。几枚银钉狠狠地扎进了硬如玄铁的冰壁上。出来的,却是一个带着没有五官的白色面具的白衣人。
被他掐住脖子在挣扎的,正是锦儿。
“锦儿!”唐宁夕眼眸一缩,这场景顿时让她想到当日她被东城席玉抓住时的模样。“你不想杀她就放了她,掐着算什么!”
那人不为所动,却冷哼了一声:“哟,我想掐着就掐着,关你什么事?”
好阴柔的声音。唐宁夕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很显然,这人肯定是男的,而且还是像太监的那种男的。
“你是什么人!敢来雪山派挑衅!”
阿碧亮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刃,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姿势。
“挑衅?”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嘴唇发紫的女子,像是扔东西一般将她扔到一旁。“我可不是来做挑衅这种无聊的事。我来,只不过是要找找东西。毕竟我把一颗棋子放在这里那么久,总不可能就丢弃了它。要知道,不顾士兵的死活,可不是好将领。”这话说完,又带着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棋子?”
两人愣了一会儿,不敢相信地看向了锦儿。
“不可能!锦儿来雪山已经八年了!”阿碧虽然强撑着,但脸色已经发白。
“八年?”男子提高了语调,“八年的时间很长吗?”说着甩了甩袖子,上前了一步。“那张地宫帛图,你们识相的最好乖乖给我。不然……”
“哼。”唐宁夕冷笑了一声。
“你有什么不满吗?”男子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开始把目光从阿碧那里转移到了她身上。
“不然如何?如果把图交出来,我们还能活?”唐宁夕用长绫将怀中的灵鹫送到了洞口处。出手极快,放下时却轻柔至极。“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今日就算打不赢你,我也非打你不可。”
唐宁夕收起长绫,白色的衣袖沾染着斑斑血迹。
曲万丘眯起了面具后的眼睛,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看极了。
“我已经知道雪衣公子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你,也知道了你学玄绫舞也不过三个月。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掌门来说,气势倒是蛮好的。”若是他此刻不戴面具,便能看得出他嘴角边的戏谑之意。
唐宁夕没有理会他,直接就先动手为强。
“真是粗鲁,本来我还想和你好好聊聊。既然你那么急着送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白衣人闪避了几下,便出了掌,手一伸出,掌风呼呼作响。唐宁夕差点躲不过去,所幸因为内力增强后,速度也快了许多。
曲万丘愣了愣,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唐宁夕趁机将白绫直往他脸上打去。这玉雪蚕丝极强极韧,被打到也是不轻。曲万丘急急后退,却还是被击中了面具。白色的面具出现了一条裂痕。
唐宁夕退到一边,只等着他的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男子扶着面具,眼睛却阴狠地看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锦儿。
“贱人,居然没有把这事告诉我。”曲万丘抓下面具看着唐宁夕,笑容不善:“原来雪衣公子已经将内力给了你。那他现在岂不是一个废人?”
唐宁夕愣了愣,忘记了反驳。
眼前的人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美得不可方物。而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妖魅阴狠,不敢冒犯。
大反派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