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夕思考了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飞身冲向两人之间,于刀光剑影中,扬手就洒了一片的白色粉末。
唐宁夕学的是医理。人要是懂得怎么救人,自然也就懂得怎么害人。唐宁夕洒的寒心散,本是拿来克灼伤烫伤的。只是药性太烈,寒性太强。若是正在运功的人吸入,会导致心脉紊乱,轻则伤神动气,重连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缠斗的两人就此分开。
唐宁夕一把抓住顾舟的手,想将他带到了入谷的草丛口。
“小心!”
唐宁夕感到身后剑气凛然,想要躲开真的是来不及了。
谁知那顾舟正好在她旁边,只一侧身,就帮她挡下了东城席玉深深的一击。
那东城席玉被白色粉末一挡了眼,凭着直觉刺了过去。从手上能感知到没有刺空,但伤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顾舟看着那剑口处汩汩流出的红色鲜血。他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早已经习以为常。因而即使痛苦,也只是皱了皱眉抱住唐宁夕离开。
“快,走到草丛里。”
唐宁夕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心里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害怕,又担心顾舟是不是被那人刺伤了。然而此时还是赶紧逃开比较要紧。
顾舟到了那草丛中,感到比较安全了,松了口气。
唐宁夕一朝被咬,十年怕绳。觉得在这里也不安全,拉着他的手就往草丛深处走去。打算先回谷里避一避。
让她吃惊的是,她一绕出来,在她眼前的不是谷里的好风光,而是一个绝壁。洞口的另一端,突然就引他们来到了一个绝壁上。下面是涛涛河水,无处落足。
唐宁夕心想:坏了。该不会她一出来,她师父还真的就把那九转迷魂阵给改了?
这时,唐宁夕感到顾舟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她一回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对方紧捂着腰间的手已经全红了。湿哒哒的一片,全是鲜血的颜色。嘴唇嚅嗫着,说不出话来,唐宁夕又看了看顾舟。只见他神色镇静,情绪也从慌乱中渐渐稳定下来,心想:这血要是止不住,失血过多那就救不了了。一摸口袋,还真给她找到了那能够止血的金创粉。
“别怕,把血止住就没事了。”她看得出那伤口是深,所幸只是腰侧那里穿过,没有伤及内脏。不然,只怕他就要吐血了。
说完,一把扯开那衣服,把药粉洒了上去。没一会儿,那涌出的血总算消停了,被那一层厚厚的黄色药粉堵住。唐宁夕在那药粉起作用的时候,从身上翻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想了想,又毫不客气地从顾舟身下的衣摆上撕下一条长长的布帛。然后用手帕叠好盖在伤口上,用布帛紧紧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