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羊表情自然地站起来,当?着?俞声的面套拖鞋,收枕头被子和睡垫,叠好放进衣柜里,熟练得好像不是第一次在俞声房间打地铺一样。
俞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来自己昨天喝酒了,他斟酌着?问:“我昨天……”
“你昨天要我陪你睡,我不肯,你就哭了,叫我不要走。”傅羊说,“我只好真的不走了。”
俞声抿了抿唇,呆了好一会,很没有底气地说:“我不会这样……”
但他又想起了自己令人头疼的另一个性格,只说了一句就没有再往下说了。
傅羊也没有反驳,就微微委屈地皱着眉,站在不远处看着?俞声,问他:“还吃云吞吗?”
俞声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是自己委屈了傅羊一个晚上,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
临近期末,两人的课表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几门重要的课几乎都上完了。
期末考在下一周,每个学院安排的时间不一样,俞声要比傅羊晚一天考完。
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屠宁刚好和俞声在同一层楼,屠宁的考试比他早十分?钟收卷,就站在外面等他。
两人一起并排下楼,考完就是长达一个月的寒假假期,屠宁明显有些兴奋,叽叽喳喳地问俞声的安排。
俞声一向对假期没什么期待,计划表里列的事项和不放假的时候相比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晨跑看书看新闻读论文,娱乐项目少得可怜。
走到走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屠宁忽然拿手肘撞了撞俞声,俞声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傅羊。
他坐在教学楼前边的那个花坛边上,长腿支着,难得穿了件带兜帽的蓝色卫衣,学生气很足,自带一种名为晴朗的气场,一头毛绒绒的卷发仿佛自带光源,在身后花花草草的映衬下像朵发光的向日葵。
可能是正午的阳光有些许刺目,俞声的脚步停滞了一下。
傅羊很快看见了俞声,大跨步朝这边走过来。
屠宁很识相,和傅羊隔得远远地点了一下头打过招呼,扭头就跑路了。
傅羊很自觉地接过俞声手里的东西,“走吧。”
俞声是学校里最晚考完的那一批,从昨天起就有大批学生断断续续地离校,校道上相对往常要冷清不少。
傅羊过年要回家,他父母常年居住在国外,事业重心也落在外面,一年几乎只有过年时候会回来,傅羊絮絮叨叨说完,转头问俞声假期的安排。
“应该……”俞声抿了抿唇,迟疑道,“住在我舅舅家。”
俞声舅舅家也就是俞霄家。
傅羊有点儿醋,不过他尽量压下去了,抓着?俞声不让他往前走了,不放心道:“你会想我的吧?”
“……”俞声顿住,看了傅羊一眼,抿了抿唇,没开口。
傅羊也不把俞声放开,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们俩这拉拉扯扯的姿势太奇怪了,校道上人没往常多但也不少,来往都要看他们两眼。
傅羊似无所觉般站着?,还追问:“会想吗?一天想我一遍不过分?吧?”
俞声耳尖有些发烫,慢吞吞点了一下头。
傅羊皱了一下眉,好像还是不满意,又提要求,“我打电话你要接。”
点头。
“发短信不能不回。”
点头。
“晚上还要打视频电话。”
俞声这个头点不下了,想看傅羊还能怎么得寸进尺。
“那我肯定比你想我还要想你啊,这么多天见不到面,打个视频电话不过分?吧,”傅羊振振有词,还小心眼道,“俞霄可是和你天天见面呢。”
俞声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不是都像傅羊这么黏人,但傅羊显然是的。
他有些发愁地皱了一下眉,犹豫片刻后异常迟缓地点了一下头。
傅羊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转而靠过来把俞声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抱住了,下巴搁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你要说话算话,不能不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有点忙,无意外隔日更,希望大家理解,不好意思鸭。
感谢在2020-10-0611:46:07~2020-10-0721:5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打不过我吧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鱼儿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