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眼的是浅蓝色的接近天空色的纱帐,粉紫色的绣着兰花的绸缎被面。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药香。花初夏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她不是在登高饮酒吗?怎么……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现在喝了醒酒汤?”一直守候在床边的茯苓见花初夏醒了,连忙上前问到。
“……我醉了?”花初夏有些呆愣的眨了一下眼睛。
“是呀!”茯苓说道,然后拿起一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花初夏的腰间,“小姐是被追命少爷抱回来的呢,不过小姐醉了的时候好可爱呀……”
“是吗?”花初夏按按额角,还有些微的疼痛,想来是因为只是情醉而不是宿醉,所以现下状况要好得多了吧。推开了茯苓端过来的醒酒汤,花初夏露出一个别扭的表情:虽然自己是个医生,嗯,大夫,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对于药来说有多么喜爱喝。如果是自己的话,当然会想方设法在不损失药用的情况下让口味好一点,但关键是这不是自己的方子嘛。
当然,花初夏最后还是喝下了那碗醒酒汤,无他,因为茯苓这小丫头【威胁】说如果花初夏不喝了这汤的话她就要告诉追命去——为什么不是告诉诸葛正我她的义父?花初夏嚼着蜜饯内心表示十分的不解。
一直等到嘴巴里的苦味散去了,花初夏才觉出不对劲来:“……茯苓,有没有觉得今天比较安静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茯苓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花初夏,才用一种带着伤感的口吻说道:“水姑娘的父亲今天就要行刑了……”
“!”花初夏闻言一愣,随即掀开被子快速穿上绣鞋往外面跑,“这种事情我居然差点忘记了——居然是今天吗?”花初夏没跑几步又【蹬蹬蹬】的跑回来,白净的脸蛋儿上带着一种羞赧的神色,“那个,我好像忘记穿外衣了……”
快速的套好衣服,扎好腰带,并且把从来不离身的小箱子用千丝凝牢牢的绑在腰间,花初夏吩咐好茯苓暂时照顾好辛巴,一股脑儿的就忘外面冲——
“唉哟!”挺翘的鼻子再一次遭受重创,花初夏迫不得已的被撞出了生理性眼泪,还来不及埋怨,身体前方头顶上方就响起一个担忧的磁性的嗓音:“初夏你怎么了?有哪里疼吗?”
“……略商?”花初夏悻悻然的捂着鼻子抬头看向那个比十四五岁的自己高一个半头的俊朗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觉察的撒娇,“你胸口怎么这么硬啊?”
“那叫结实好不好?”追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初夏你身体好些了吗?不要吹吹风就受寒了……”
“哎呀我是醉酒又不是伤寒,再说了,难道我看起来很是虚弱吗?”花初夏不和追命斗嘴,只是急急忙忙的拉着追命问道,“芙蓉呢……还有……水伯怎么了?难道还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