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追命把花初夏理解到哪个空间里去了,反正那成健康小麦色愣是浮现出了一层红色,连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都看得出来。
花初夏愣愣的看着追命,再联系之前说的话,内心也鄙视了自己一下:看来自己果然是被陆小凤给带坏了啊……想到这里,花初夏的神色不由得一黯,但她依然笑道:“虽然之前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并且你体内的毒也逼了出来,但是之前留下的影响也是不得不注意的……况且,”花初夏抿了抿唇,看了看追命,“你小时候受过毕竟长时间的内伤吧?”
此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一下,随即花初夏看见追命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初夏,连这个都知道?”
“我是大夫。”花初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到追命依然没有动作,便继续说着:“虽然你的内伤已经好了,但是小时候受的伤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抿了抿唇,花初夏看了一眼追命,“总之,你还是脱了吧。”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和【你就从来我吧】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好在追命很快习惯了花初夏这种带着一脸无辜而温暖的笑意却说着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干净利落的盘腿坐到了床上,爽快的脱了外衫,等到脱内衫的时候,抬眼看了看花初夏平静无波的眼神,也一口气脱了。
追命的背上有一处从左肩拉到右腰的长长的刀痕,但好在虽然长但是并不深,唯一棘手的毒也被逼出来了,而左手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害,但是深度却比背上的厉害得多。
花初夏用手指在伤口附近按了按,又搭上追命的左手腕号了号脉,她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却想起了敲门声。
半打开门把药碗接过,花初夏看着追命想要端过去喝的动作一笑,道:“这可不是内服的。”说罢,她把药碗放在房间内的桌子上,用小指尖沾了一点药尝了尝,满意的点点头。
还好这个时候的天气并不冷,即使是夜晚,追命不穿上衣也不会着凉,当然,或许以追命的内力在冬天晚上这个样子都不会着凉。索性他转过身来,看花初夏到底在干什么。
花初夏只是把腰间那个一般从不离身的小箱子打开,从里面去了一样东西出来,鉴于那东西太小而房间里的灯光太暗,追命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看清花初夏把那个东西直接加到了药碗里面,追命以他灵敏的听力担保他绝对听见了药碗里冒出了几声细微的【咕嘟咕嘟】的声音。
花初夏用手绢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端着那个药碗来到床边,对追命一笑:“现在,略商,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热,先转过身好吗?”
追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把后背留给了花初夏。虽然他对于自己会给这个只相识了不过半天的女孩儿会有如此大的信任,但……顺其自然吧,追命觉得,会有那么温暖的眸子的女孩子不会是坏人。
花初夏用手指蘸着已经从药汤变成药膏的黑色糊状物在追命的伤口上仔仔细细的涂了一层,连左手上细小的伤痕也没有放过。等涂完之后,药碗里是一点药渣子也没有了。
花初夏把东西收拾了,道:“半刻钟之后效用就会发挥,略商你可以在这个时候调整内息。等到这些药膏都干了之后就可以歇下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我就在隔壁。”说罢掩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