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想家里穷的底儿掉,只有为数不多的存粮,和比脸都干净的荷包,她如果不干活,两人绝对是要喝西北风的。
“好吧!那就半天,对了姐,我男人不太舒服,我想问你借点姐夫男人家用的东西……”
原主是个独居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东西,褚安自己也不可能有,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赵清晏可是连他肩膀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所以他来月事需要的东西,还得找人借。
毕竟赵清晏不清楚这女尊世界的男人到底从哪流血,用来垫的东西又长的什么样,得先有个物件借鉴才行。
“你一个大女子借什么男儿家……啊!有有有,我这就给你回去拿去,你都给我整糊涂了。”
宁二姐开始很茫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赵清晏借的那东西是啥,又是给谁用。
两家离的不远,她走的快,赵清晏刚搓完床单她就回来了,手里还提这个小布包。
她单手捏着布包的一个角,别扭的很,就连眼神也非常的不自然,见到赵清晏之后几乎是用扔的,好像那东西多烫手似的。
“东西给你拿来了,我夫郎说是新缝没用过的,里面还有布料和针线,他说你男人看见就懂了,下次再需要什么男儿家的东西你自己去拿吧,我先去干活去!”
赵清晏拎着小布包,看着宁二姐仓惶逃窜的背影就十分想笑,跟现代对应的,她这种反应应该叫做直女吧哈哈。
拿个姨妈巾别扭成那样,啧。
紧接着她就听见宁二姐远远的喊着:“姐给你告一日假,好好照顾你男人吧!”
——
回屋解开布包后,赵清晏看到了个形状一言难尽的成品,整体来说长的像个杯套,而在最底部的位置,还缝着层厚厚的棉花。
她通过这个形状已经可以想象到出血的位置了……
那物件还真是既流血又流泪,偶尔还会口吐白沫。
褚安现在还没回来,估计他到茅房蹲下之后脸色就应该黑成锅底了吧?
赵清晏想到这里真有些哭笑不得,拿着那东西赶紧给他送过去,见他脸一阵黑一阵红的,给完东西后就赶紧掉头走,免得他张口骂她。
话说这边褚安是捂着肚子出来的,并不是他一定要这样,而是他的衣裳也脏了,露出来太丢脸。
“我昨天洗的衣裳干了,有两套,就放在床边的桌上,你看哪个顺眼穿哪个。”
褚安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谁会穿她的衣裳啊。
然后他进屋松开手瞧见自己带着血迹的衣裳,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选了一套深色的。
赵清晏在外屋烧着开水,宁二姐的夫郎在布包里还放了点红糖和姜片,很少,但却是很重的心意。
对于村人,红糖可不是便宜的东西。
等她端着冲好的红糖水进屋时,平常倔强的只靠墙呆坐的褚安,十分有出息的穿着干净衣裳盖着被,把自己裹的严实。
他应是十分难受的,不然哪会这么‘亲近’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