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自己身下过电似的蔓延向全身,左宁皱了皱眉:“别动,丸子!最近不能洗澡了,先给你擦掉脏东西消毒。”楚惜“喵”了一声,四肢无法动弹,被迫举过头顶的爪爪徒劳地一下下张合表示抗议。
但这抗议太过无力,左宁又换了一个酒精棉球,楚惜的体温很高,那棉球触感微凉,碰在腹部柔软的绒毛上时,楚惜却只觉得滚烫,左宁的大手近在咫尺,看起来干燥温暖。
这双可以轻易剥夺人命的大手,指甲饱满圆润,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蹭上去无比舒爽,此刻正灵活地在楚惜身体上游走,用带着酒香的棉球一下下地擦拭下腹部沾染的血污。
楚惜琥珀色的大眼睛目光迷离,微微眯成了狭长形状,滟潋波光只露出一隅,竟有点人类情态,有那么一点……勾魂摄魄。
左宁辛苦消了一遍毒,收了夹子和棉球,正要给楚惜解除束缚,突然看到自家猫咪的目光,一瞬间有些怔愣,楚惜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是怎么了?怎会满脑子都……
来不及回忆,只拿因情绪失控而水雾氤氲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瞄着左宁,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端倪来。
左宁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惜,手中还拿着沾染了暗红色血迹的棉花球,整个人木雕泥塑般半晌没动,看不出任何情绪,楚惜紧张到了极点,只觉胸腔中心脏狂跳,可血液却似乎凝固了,左宁才喃喃道:“有这么疼么?都哭了。”
楚惜:……
楚惜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高估了铲屎官的智商,可直到左宁将“无根草”尽数收回,楚惜还是魂不守舍地保持刚刚的姿势,仰面躺着——伤口、以及被蠢主人沾了酒精的猫蛋蛋有些刺痛。
刚刚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受控制的旖旎想法是怎么回事?楚惜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快要进入发~情期了。猫咪的发~情期是非常难受的,大脑会不受控制地想些有的没的,身体也极度渴望舒缓……
楚惜两只爪爪弯曲成90度,收在胸前,仰着脖子,面色凝重地思考猫生。
可左宁的视角刚好看到楚惜纯白色毛绒绒的猫下巴,几根长长的胡须在夕阳的映衬下,折射着点点微光,四只爪爪一动不动,看起来又呆又蠢。
左宁有些内疚地想:难道是疼傻了?
转念又觉得自家的猫虽然很多时候看着机灵,但毕竟是只猫,智商能高到哪里去,楚惜刚好碰到自家铲屎官怜悯的眼神。
一人一猫同时在心中对对方做出了评价:真二。
左宁最终将楚惜的伤腿仔细用纱布包扎好,才怜爱地将他好好安放在副驾驶,发动了车子。
在左宁为楚惜处理伤口的时间里,白恺年、秦凝等人也没有先行离开,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单驰。单驰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眼角有些不甚明显的鱼尾纹,如今烧得浑身滚烫,时不时蹦出些呓语:“阿凝,没有人逼你了,不要走……”
秦凝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白恺年非常识相地暂时失聪,见左宁发动了车子,也回到驾驶位:“凝姐,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