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远没到动不了的地步,楚惜站起身来,打算跑出去,哪知下一刻头顶便传来响动,爬山虎将车彻底抬了起来。
车主心疼得面无人色,一颗心都跟着那一车的身家性命一起悬了起来。围观的路人们也都议论纷纷,却没人敢惊呼出声。
那车被抬得离地两米有余,左宁走到楚惜面前,没有提他的后颈毛,而是小心抱了起来。
动作异常温柔,只是手掌碰触到楚惜又弄得脏兮兮的猫毛时,微微皱了皱眉。
纠结在一起的毛,很影响撸猫的手~感。
楚惜稍稍放下心,觉得左宁应该不会丢下他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楚惜听过一个理论,离家出走的孩子,如果当天被找回来,一定会挨一顿打,但如果在外野了几天,且受点皮外伤,家长心疼都来不及,早忘了惩罚。
楚惜决定依葫芦画瓢,干脆伤得很严重似的,整只猫瘫在左宁的手臂里,“咪~咪`咪”地嘤咛,毫无底线地博取同情。
没想到左宁却很吃这套,小心翼翼地抱着猫,好像他稍微变换个姿势,怀里的小家伙就会骨折似的。这个时候,被“无根草”缠绕的范俊,已经渐渐没了声音,那黄绿色的藤蔓吸饱了血,倏然放开范俊的尸体。
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木乃伊,那“木乃伊”落地的时候,楚惜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脆响——完全没了血肉的缓冲。
周围人的惊呼此时终于抑制不住,“吸、吸血藤!”“怪物、怪物!”“啊啊啊!吸干了吸干了!”“比、比丧尸还可怕!”
驻足看热闹的徒步者们,有一部分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但大多数还是心惊胆战地继续围观,终究是见左宁没有失去理智攻击无辜路人,大多数人认为这是私人恩怨。
的确是私人恩怨,左宁失去了慢慢折磨的耐心,大手一挥,梁立轩和大白狗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片刻之后,一人一狗也成了干尸。
这比之前范俊一点点失去生命力更加直观和震撼。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认得那吸血藤,应该是无根草,是变异的无根草!”“他还是人吗?阎、阎罗,是催命的阎罗啊!”
左宁对于路人的评价有些不满,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楚惜微微侧了身,哪知在左宁轻描淡写的一瞥之下,除了车还堵在这里的人之外,能跑得全都跑了。
左宁有些无奈,用异能控制着爬山虎将那私家车稳稳地放了下来,可由于变异的爬山虎叶片几乎全部金属化,那车被划伤了数处,金属部分的车身也有所腐蚀。
然而刚一放下来,车主便千恩万谢地钻了驾驶室,不管会不会划伤后视镜,贴着高速的护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慌不择路地疾驰而去。
左宁:………
左宁不知道的是,他人还未到,“净土城”就已经有了“无根阎罗”的传说,左宁一只胳膊稳稳地抱着楚惜,腾出一只手利落地将自己那辆别克中不多的物资,直接搬上了郑和歌留下的JEEP。
阻塞的交通得以缓解,围观群众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