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郁容有什么?反应,牛车停下,老汉皱眉瞪眼:“你?们该不会是偷小孩的吧?”
那对“夫妻”当然不会承认,但事已?至此,两人自觉身?份暴露了,当即不管不顾。
男的一手将老汉推下牛车,好在聂昕之动作更快,不仅及时救回了赶车的,另一只手极为“快狠准”地劈中了人贩子的后颈。
可想而知。
连武力值非同寻常的聂旦都被?劈晕了,寻常之人如何能受得住这一手刀。
女?的反应慢了一些,慌不择路,抱着孩子就想从?车上跳下去。
郁容好歹是男性,还学?过系统交予的功法,不仅适时地阻断了其?行动,趁着其?慌乱,一个不注意,果断将昏睡的小孩抢到手。
妇人一下子被?刺激到了,顿时撒起了泼,张牙舞爪,伸手就朝年轻大夫的脸上抓去。
郁容顾忌着双臂间的小孩,只能竭力避让……
“砰”地一声,那妇人直接扑倒在板车间,面朝下重?重?地摔了去。
郁容默默地看了他家兄长一眼——
真凶残!
扫了一眼横倒的两名人贩子,担心他们会不会被?这一劈、再?经一摔,摔出了什么?毛病。
从?牛车停下,到一切结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赶车的老汉险些没被?吓傻了,看向聂昕之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郁容扫视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有些头疼:“兄长,现?在怎么?办?”
“报官。”
“肯定得报官,”郁容纠结,“可是去哪报?”
聂昕之丢了一块碎银给了赶车的:“带路。”
老汉不敢违抗,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手忙脚乱坐回牛车前。
郁容遂觉手上一空,便见男人将那小孩提溜起来,微微一怔。
眼看小孩就要被?丢到板车上,他顾不得多思,忙出声阻止:“兄长且慢,别摔着了他。”
聂昕之罕见地皱起眉。
郁容无奈又好笑,莫名了解男人的心情,既不想他抱着“其?他人”,偏偏其?不爱与任何人,哪怕是小孩,有什么?肢体接触。
“那孩子怪可怜的,”他柔声道,“而且确实病了,就请兄长稍待些。”
说着,便想将小孩抱过来。
聂昕之避开了郁容的手,沉默地坐回牛车,手里提着小孩。
郁容囧了囧。
真要这么?一路提着,不是兄长的手累到报废,就是小孩迎着风被?吹冻到重?病。
没办法,环顾了一周,问赶车的老汉要了对方挡风的破棉絮,又找来路边的干树枝、干草什么?的,在牛车上搭了个“窝”。
拿晕厥的人贩子挡在风口,如此孩子不至于受罪。
郁容借着袖口的掩饰,取了退热膏药,贴在了发烧的小孩身?上。
这一番突来的变故,郁容二人的计划不得不作更改,牛车经过小镇时没停。
顺道买了些吃食与净水,没多费事,便直朝县城而去,本地县衙在那边。
略卖在旻朝是大罪,一经发现?,必得交由府衙处置。
郁容一边照顾着还没清醒的小孩,一边忍不住暗叹——
他家兄长是不是柯南体质,走哪都遇到祸事?
正这样?想着,他便听到前方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厉喝。
“给我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