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
在窗外时隐时现的电光中,江与臣敏锐地捕捉到了岑念那双因惊愕而睁大的双眼。
她似乎被“兔子可以假孕”这句话洗刷了三观,整个人僵在毯子里,一动不动。
“……你说真的?”
岑念的声音虚浮地响起,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但明明你是男,不?是,公兔子……公兔子也会有这种情况吗?!”
当然是假的。至少在江与臣的认知里,还没有男兔妖精出现过这种情况。
但岑念这幅惊讶又绵软的样子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江与臣咳嗽了两声,还是没打算拆穿这个一戳即破的谎言。
好在卧室里一片黑暗,岑念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道清冷如风的声音凑到她耳畔,缓缓开?口:
“是真的。你那本饲养指南里,是不是说兔子的背不?能乱摸?”
岑念:“……”
她呼吸一窒,三观尽碎地点点头。
江与臣无声地笑了一下?,手貌似不经意地搭上了岑念的后腰,缓缓游移:
“你自己算算,我的背被你撸过多?少次毛了。刚才你还一边哭一边抓得那么用力……如果后续我身体产生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岑念脑子都乱了。
老天在上,她这么多?年来可一直都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在大学还凭自己的政治觉悟当上了第一批入党的积极分子。
哪能想到有朝一日,马失前蹄。
她没抵抗住这只高冷兔子精的蛊惑,被动反复地把他吃了几遍。原本想着抽根事后烟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居然一不?小心搞了个大新闻出来——
完了。江与臣如果真的扶着腰上门,那她一定会被她妈打断腿的。
这么想着,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了江与臣的小腹。
温暖,结实?,青年修长的身躯里隐隐蕴藏着力量感。那块皮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还在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指尖。
“既,既然是假孕,那你应该不会真的生一窝小兔子出来吧?”
岑念像个没良心的渣男一样开口,声线都微微打着颤。
江与臣漆黑的眼里闪过一道玩味的光。他一手把岑念拥得更紧了点,下?巴抵在她头顶了,语气里透着淡淡忧伤:
“是不会有。可这样你就打算撒手不?管了?”
“虽然最后不会真的抱一窝小兔子,但假孕经历的生理反应是一样的。连着一两个礼拜,都会失眠,难受,食不?下?咽……”
“难道因为没有孩子,你就打算吃完不?要我了吗?”
岑念:“……”
这番话很耳熟,电视剧里潘金莲幽幽哭诉的时候,台词好像也差不太多。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哈。哈哈。”
身高一米六的西门大官人干笑了几声,僵硬地咽了咽口水,“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如果真的……假孕了,我肯定体贴负责地照顾你,在这段生理反应结束期间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真的?”
高冷兔子精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尾巴又开?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声音低低地带着喘,
“我尽量努力。为了增大概率,不?如再来一次试试……”
“我不?是这个意思——!”
……
窗外风雨如晦。
卧室内,兔金莲用耳朵捂住了岑念大官人呜咽的嘴,又轻笑着覆了上去。
**
兔子精会不?会假孕,岑念不知道。
但全年发|情期这个事,江与臣确实?是身体力行地向她证实?了这一传言。
连着好几天的工夫,只要她出现在兔金莲的视线范围之内。几分钟不?到的工夫,这个人就会撕开?镜头前淡漠禁欲的伪装,眼尾泛红,尾音拉长地往她身上蹭。
岑念:“……”
对此岑念大官人不觉得享受。大官人觉得十分肾虚。
《聊斋志异》里常有被这个妖那个精化成的美女小姐姐采补过度,最后阳气耗尽一命呜呼的路人甲乙丙丁。她觉得在这么跟江与臣折腾下去,自己离嗝屁那天也为时不远了。
可是江与臣摸透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也学得聪明。每次主动凑过来之后,都是一番言语诱导加眼神勾引。
举手投足,面上的清隽疏离里透着若有若无的色气,清冷的声音再微微一喘,她就三魂去了七魄。
再回神时,江与臣的领口扣子已经被自己扯开了好几颗。
“我觉得我离死不?远了。”
某天下午,岑念双目无神地缩在沙发里,捂着腰喃喃自语,“我肾好虚。经纪人给你放这几天假,应该不是让你干这个的。”
“再虚一点也可以。”
兔子精开口,小意温柔地给她喂了一块水果,身上带着雪松后调的香气,“我直接给你报工伤。到时候DK娱乐批病假下?来,我就把行程推了照顾你。”
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