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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2 / 2)


从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人心脏上,不紧不慢,步步逼近。紧接着伴随游戏里的一声“firstblood”,来人重重地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岑念:……

岑念:?

她屏住呼吸,略带惊讶地扭头,看到贾思野正顶着标志性的黑眼圈坐在自己旁边。

而江与臣跟他换位置去了?前排,现在正沉默地倚在座椅上。从后面看去,只能望见他黑色的发梢和一点锋利的下颌线。

……也行吧。

她心情有一点微妙,不过肩膀还是诚实地放松下去。

飞机逐渐攀升,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岑念一时再无睡意,干脆从包里拿出了那本《心间酒》开?始从头翻阅。

这是篇古早套路言情文:男主和女主是同学,相识多年,感情深厚。毕业后女主意外拿到一家大公司的offer,入职后发现顶头上司,也?就是男二居然是自己断了多年音讯的童年玩伴。

后来就是我爱你但?同时也对他心动/什么你这个女人居然背叛了?我/宝贝离开他吧到我身边/兜兜转转我发现我爱的还是男主……

实在是太狗血了?。但?作者的文笔是真的好,居然能让人一边骂一边有想要读下去的欲望。

岑念接过空姐递来的果?汁,顺手翻开下一页。

全书进行到三分之一的地方,秦锋才刚出场。

说这只是男三号,确实没有夸张的成分——毕竟作为男二的弟弟,秦锋和女主居然毫无感情纠葛。

这并不是说他是什么冰清玉洁的正人君子。恰恰相反,他还是个反派:秦锋的目标一直以来,就是从哥哥手里把公司夺回来。

「秦锋沉稳地向看向面前的董事,眼中闪过冷光,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会议开到一半就走人,用公司的资金去一掷千金买珠宝……哥哥做下的荒唐事已经太多。」

「“公司不需要一个脑子里整天只有恋爱的总裁。已经是时候,扶持真正有能力的人上位了?。”」

「“而您,不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

岑念:!

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秦锋身为男三却人气颇高?的原因她终于找到了。这可是出场人物里面,唯一一个有脑子的人啊!

她头也?不抬地把手?指从座椅缝隙探过去,习惯性拉了?拉江与臣的衣角:“江——”

江与臣!我又发现了一个宝藏太太!

她本来下意识地想跟平日一样,跟他分享自己生活中某些没什么意义的细节。但?“江”字出口的一刹那她终于惊觉有什么不对,强行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心底。

现在情况不比以往。

……好在江与臣还没有醒。

岑念这么想着。可心脏却像是燃料渐渐耗尽的热气球,一点一点带着沮丧,沉重地向下坠去。

江与臣的头斜斜地靠在座椅上,露出凌乱的黑发,像是被狠揉过一样乱七八糟地翘起。她垂下眼睛,微微勾了一下手?指,悄无声息地把手?往回撤。

直到指尖突然冷不丁地被人捏住。

**

江与臣其实只浅眠了?一会儿。

离发情期的到来只剩不到十个小时,逐渐攀升的体温让人不由自主的焦躁了?很多。对于异常敏|感的五感来说,平时再寻常的飞机轰鸣声,此时也无异于一场折磨。

他把头一动不动地倚在靠枕上,抑制着心中的无处宣泄的烦躁感,闭着眼开始数自己带了什么行李,试图自我催眠:

睡衣,牙刷,阻绝药,耳机,球鞋,锁链,还有——

他没能数下去。

因为一只小手?从后面伸过来,悄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冰凉的指尖无意间蹭到了他的小臂。

皮肤相接触的时间也许只有千分之一秒,也?许面积远远小过最幼嫩的一瓣花。可当那股与自身温度截然不同的冰凉,像微妙的电流一样顺着神经末梢传到大脑时,江与臣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怎么回事。

那股冰凉带着幽微的甜香,就像是往篝火中泼进的一杯酒。短暂的躁动平息后,反应却更为剧烈。他能感到身体的其它部分在叫嚣,无声地渴望着更多的触碰。

不要走。再碰碰我的手?……

少女寒玉一样的指尖却逃离得飞快。手?指在空气中轻柔地勾了勾,眼看就要狡猾地从缝隙中钻回去。江与臣眼睛眯起,本能地伸手?一扣,把那几只小小的指腹牢牢地捏在手里。

“你在干吗?”

他压低声音说。似乎是问岑念,但?更像是在问自己。

少女的语气同样很僵硬:“看,看小说。”

哦。原来如此……

江与臣短暂怔了?下后,突然清醒过来。

像是突然被火燎到手一样,他速度惊人地把手?缩了回去。

“……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僵直地没有回头,只低低地道了?句歉,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

刻意不再交谈也?好,与贾思野调换座位也?好。他现在与岑念之间,本就不适合再有过多的接触。

那个在人前性格高傲又闪闪发亮的江与臣,是维系着他在岑念面前最后尊严的壳子。如果?这几天被冲昏头脑的情绪左右,露出一副摊开?肚皮乞怜的样子,那即使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悄悄嘲笑。

如果?这样,她就更不可能对自己产生——

……产生什么?他在暗自期待什么?

飞机撞上一阵不稳定的气流,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颠簸。有温柔的乘务人员走出来安抚其他旅客的情绪。岑念看着江与臣从刚才开?始猛然僵住的背影,发现他周身的气场似乎突然冷淡了?许多。

后半段的航程一路无话?。

因为天气影响,落地时间比预计晚了?一个小时左右,旅途显得尤为漫长。落地时,睡了一路的贾思野才迷瞪着睁开?眼睛。察觉到江与臣此刻格外明显的低气压,居然也就识相地没有说话。

例行公事地坐完摆渡车,搬运行李,再带上营业的表情礼貌,感谢在机场苦苦等待接机的粉丝。一行人在尖叫和喧闹声中匆匆离开机场,总算在十一点前赶到了下榻的酒店。

好在这儿离活动会场不远,明天也?就不用如此仓促地紧赶慢赶了?。

电梯一路上行,其他人陆续停在不同楼层,疲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电梯里,不知不觉只剩了岑念和江与臣两个人。

“……这是你的房卡。”

电梯门响,岑念拘谨地低头将房卡递给江与臣,又顺手拉起他的行李,却被轻轻拦下。

“谢谢。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冷漠的语气,客气的动作。映着走廊昏黄的顶灯,此刻岑念眼里的江与臣突然变得格外遥远。遥远到即使两人只有一臂之遥,她也看不清楚他眼里翻涌的情绪。

“好。那你早点休息。”

岑念呼吸一顿,同样克制地回答,礼节规范到随时可以拿去入职培训做样本。她冲沉默的少年客气地点点头,转身步入自己的房间。

木门的最后一丝缝隙在眼前合拢。江与臣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回身,刷开自己房间的门锁。

房间很宽敞,也?很奢侈。品牌方这次大手?一挥,豪气为他们订了?总统套房,从露台望下去,是分外令人赏心悦目的夜景。江与臣开窗凝望了?片刻,转身从行李箱内取出浴巾,向洗漱间内走去。

窗外一阵风起。敞开?的行李箱在空荡的房间里晃了?晃,轰然倒在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撒了?一地。

混乱中,一条冰凉的金属锁链,也?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码了一章肥的。

在做功课了,明天我必码出一章(某种程度上)更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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