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
那拉氏该不会疯了吧?
哪个女人禁足会禁的兴高采烈的?
一时间,他的心情很复杂。
乌云波可不管这些,喜滋滋的领着禁足的圣谕打瘫软在地的高妃身侧走出了门。
进了翊坤宫,她又叫人开库房,打算先试试这具身体的柔韧度。
结果她这边刚挑好合适的衣服,容嬷嬷就快步走了进来,神情难掩喜悦:“主子大喜!”
乌云波扭了扭脖子:“喜从何来?”
“回主子话,皇上方才从海常在处知道了金贵人对您动手一事,怜您无辜,特特说了今晚上来翊坤宫歇息!”容嬷嬷笑的脸上快要开了花儿:“奴婢把前些日子贡缎做的衣裳找出来给您换上!”
乌云波:“……”
那张形似猪头的脸,今晚上打算来睡她?
乌云波不淡定了,道:“先不急,皇上乃天子,不可轻忽了,我先练练身子,省得晚上伺候不好。”
既当了小妾,睡觉的觉悟她有,但她拒绝和丑逼做亲密的行为!
容嬷嬷老脸一红,以为主子说的练练是指那方面,忙退了出去。
养心殿中,乾隆左思右想,觉得这地儿待的不是很安全,便直接摆驾翊坤宫。
乌云波这会子正在给自己制定锻炼计划呢,笔墨还没干,就听外边接连响起了跪拜之声。
“娴妃在写什么?”乾隆踏步进来,近侧观看:“锻炼?”
乌云波“嗯”了一声,面有愧色:“臣妾还是身子骨太不行了,只要一想到您那日受的伤,臣妾就想,若是自个儿身子骨强一些,就会扶着您不叫您倒下了。”
乾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免动容:“娴妃待朕之心甚诚,往日倒是朕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你了。”
“小人谗言?是哪个贱蹄子在皇上面前毁臣妾名声?!”
乌云波瞪眼道:“臣妾这些年对皇上之心日月可鉴!那等黑心烂肺之人怎好意思说臣妾的坏话!”
乾隆:“……”
乾隆想到自己没少在皇额娘跟前说娴妃的种种不是,眼角顿时抽的厉害:“女子合该温柔娴淑,你这般言语粗鲁像什么话?”
乌云波诧异道:“可是臣妾针对的是那些嚼烂舌根之人呀!”
乾隆:“……”
乾隆一瘸一拐的坐了下来,用另外半边没肿的脸对着她:“不说这个了,海常在今日说金贵人对你动了手,可有伤着?”
乌云波一听,等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皇上早该知道的,您上回在寿康宫前打了臣妾一巴掌,臣妾也没什么大碍。”
乾隆老脸一红,这打女人终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没敢多想,转移了话题:“金氏太过分了,朕已经罚了她,你别太生气。”
乌云波纳闷道:“臣妾为什么要生气?”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乾隆:“皇上,您怎么罚金贵人了?”
乾隆觉得她态度不是很对,有些迟疑道:“她怎么扇你的,自然是怎么给自己扇回去。”
“皇上!”乌云波瞪圆了眼睛:“您怎么可以这样!”
她捂着心口,脸上满是痛惜:“金贵人伺候您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打了臣妾一巴掌,您怎么能叫她也打回去呢?”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那般娇弱的一个人儿,若是打出个好歹来,可真是要心疼死臣妾!”
乾隆:“???”
“臣妾真是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姐姐妹妹们遭受一点伤害!”
来吧,新世纪圣母就是我!
乾隆:“???”
怎么还会有人上赶着受罪的?!
乾隆被不正常的娴妃给吓到了,不说连滚带爬,但那逃出翊坤宫的身影也很是利索,连腿都不瘸了。
人走了之后,乌云波顶着容嬷嬷哀怨的眼神叫人抬热水进来准备洗漱,结果她这边还没进浴房,翊坤宫不远处突然就喧哗了起来。
想着乾隆才走没多久,乌云波拖着容嬷嬷麻溜就跑。
外头,高妃吃了皇上一记窝心脚后,趴在地上险些昏死过去。
她不过是不甘心,又想着当初与皇上初初定情时的场景,特地装扮一番来此偶遇,就没想到,皇上在拐角处遇到她后,二话不说就抬脚。
现下高妃身侧的怜儿见主子都翻起了白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