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系统冷汗噌噌。
离宛垂眸,视线无意识落在小美人露出高领的一截玉颈上,原以为男主重生而来是有什么机缘,未曾想倒极有可能是死于非命,残存的男主光环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若原文的薄艾最后真是死于非命,那什么人能杀了身为天下之主的他?那个人真的会?是泠奚吗?还是什么特别的势力?
武力值系统见她沉默,赶紧一溜烟的下线了:太……太吓人了!再来几次这么刺激的,它直接可以进报废厂了!
离宛嗅着小美人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思索着薄艾这个人,一低头,就与一双波灵波灵的大眼对个正着。
离痔抱着泠奚的大腿,歪了歪脑袋:“痔儿看菩萨靠的很舒服的样子,也想靠嘛~”
离宛打了个哈欠,斜眼睨这人小鬼大的小姑娘:“喂,这是我老?婆,你想靠,也找个去。”
小人儿扁了扁嘴,假模假样的哭诉道:“菩萨坏,泠姐姐还是女儿身的时候,我抱她大腿,你也没嫌弃我,现在你却变了,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么?”
“哎哎,她现在也是女儿身,好不好。”只不过,套了个男儿壳,离宛十分无奈,而且她和这小鬼头之间,有啥爱?最多也就是姐妹之情,还是白捡来的便宜妹妹。
“我不管,菩萨就是嫌弃痔儿了。”
泠奚一手揽着殿下,一手抚着九皇女的脑袋,唇角噙着抹惬意的笑,听着这十分没营养的对话。
另一边,黎府。
都城首富黎广桐,听说女帝将丞相司怀絮的嫡子嫁给离宛,先是一呆,等反应过来后,连说了几声“好”字,而后就是招呼几十小厮,开私库,抬珍宝,各种金灿灿,红了黎家人的眼。
除了金银玉石,名家字画,还有千年老参、万年血珊瑚、绝世?织绣等藏了几十年的好东西,全一股脑的搬了出来,排成一列列的,就跟等待检阅的士兵似的,之后,便见黎广桐一一看过它们,将里面最好的东西全挑了出来,装箱。
除此之外,但凡都城之内隶属于黎家的,最赚钱的铺子,也有专人汇总,交由黎广桐过目,最后也如那些金银珠宝一样,最赚钱的“金母鸡”,全被挑了出来,装箱。
黎家人站在一块,瞪着眼干看着,嫉妒的浑身发抖。
黎沐依到底是穷乡僻壤出来的,眼皮子浅,又?撒泼惯了,加之因与玉灵泷有个几分像,自打入了黎府,便备受黎广桐偏爱,久而久之,就有点认不清自己是谁,现下眼瞅着这么多财宝,跟插了翅膀似的,往府外飞,飞到她再也触不及的地方,立即忍不了了!
“广桐叔,大皇女大婚,自有女帝与皇夫替她操持,帝王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言外之意就是您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么简单的话外音,黎广桐作为一个生意场上的人精,怎么可能听不懂,当即冷笑一声:“这些个家财都是老子挣的,我爱给谁便给谁,谁都管不了,怎么?它们还没落进你们的兜里,就一个个的管到我的头上来了?”
一听这话,黎家人一傻,纷纷色变。
现下这个场合,可是个要命的场合,纵然是心里真有大逆不道的想法,那也是绝不能承认的。
“广桐叔,瞧您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帮您参谋参谋。”
黎广桐定定的看着黎家人,直把他们看的寒从脚起,浑身汗毛直竖,才道:“没别的意思最好,我还没死,你们那些个狼子野心全都收好了,别叫我看见。”
黎家人被敲打一番,一个个暂且老?实了。
黎广桐私心里对这些亲戚很是厌恶,想当初他与镇远将军玉飘棠和离,这些亲戚恨不得摁着他的头去给玉飘棠道歉,好让对方“收回成命”,重新将他纳在羽翼下,就算做不成正妻,当个妾室也行,一天天的就在他耳边闹腾,说什么不嫁个好女人,没出息,放弃了那么一个好女人当靠山,是傻缺才能做出的事,他们都在逼迫他就范,去给玉飘棠磕头认错。
他当初和离前后,所遭遇的伤害,几乎都来自于这些自私自利的亲戚。
后来他想经商,他们又说男人做什么抛头露面,多丢人现眼,而等他挣得泼天富贵后,这些人当初对他有多鄙夷,而今就有多巴结。
他真是烦透了他们苍蝇似的嘴脸。
看着脚边装着宝贝的箱子,想起即将大婚的孙女,黎广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继续挑挑拣拣,女帝会?准备是女帝的心意,他身为大皇女的长辈,自然也要尽到他的心意。
围着看的黎家人,没一个离开,就站在一旁看着,眼珠子红的不行,还得低着头,藏严实了,免得被黎广桐发现。
感觉按照这个架势,大皇女成个亲,黎首富三分之一的家财都得交出去,他是真不心疼啊,可他们心疼,心疼的快要死了。
在黎家人看来,黎广桐所拥有的,未来都是他们的,可现在半路杀出大皇女这个程咬金来,怎能叫人不气?愤!
黎沐依脚下带风的回了自己屋子,将门关紧了,又?从里面上了两道锁,才鬼鬼祟祟的从暗柜里掏出了一个枕头大小的纸娃娃,纸娃娃只有眼睛和嘴巴,嘴巴中间用红纸做了个长长的尖舌头,瞧着十足的诡异阴邪。
“去拿贡物和纸笔来。”
随她进屋的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听到这话,却是一颤,贡物就是不足月的婴儿尸骨。
可还没等侍女动作,黎沐依便拦了她,自言自语道:“不成不成,普通的婴尸见效太慢,你去问问有没有极阴怨童,要最新鲜的。”
极阴……怨童?还要最新鲜的?
侍女怔愣,还是在黎沐依森冷目光的刺激下,狠狠打了个哆嗦后,方才回神。
极阴怨童,便是阴月阴日阴时,由母体?强制流掉的不足月女婴,这些女婴在刚有意识的时候,便被自己的母亲用药毒死,故而怨气极大。
再一瞧小姐森冷的眉眼,“小姐,您这是?”
“咒、杀。”黎沐依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桃红女子,恨恨道。
若不是大皇女,她现在还是广桐叔的掌中娇,但大皇女扒下了她的面皮,害的她只能缩着尾巴做人,再也不能像过往那样横行无忌,便连本能分到大头的家产,都极有可能失去。
这一切都怪大皇女,若是没有此人,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