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听到这里,心里面有点说不出来的堵,但又有些轻松。
他知道,林母现在的心情可能不会太好,毕竟林母之前一直都想要嫁进江家,并且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但是现在林母明显没有这个可能了,林酒为她的遭遇而又点难过,但又很庆幸。
江家明显不是林母能攀附的上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林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林酒看的都难受,现在林母要离开了,哪怕不是自愿离开的,但好歹以后跟江家不会有关系了,林酒会觉得轻松一些。
只是一想到林母的遭遇,林酒就想到他自己的,他缩在被子里,抿唇打量江元野,在江元野身上来回打转,最后把江元野都看的直挑眉,他才小声问:“那以后,我会不会也这样?”
江元野的手正巧摸到林酒的后腰上,林酒的骨骼纤细,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背部和腰部中间的脊椎是往里凹的,手一摸上去就能摸到一条线,江元野的手指头在那条线上轻轻地摸过,一低头,就看见林酒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江元野发现林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上去总是一副很不信的样子,不管江元野说过多少次,但他还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然后抓着他再问一遍。
“不会。”江元野的手往下摸,一边摸一边说:“没有人可以让你这样。”
就算是没有林酒,江元野也不是一个会任江父摆弄的性子,别的人家可能还会用家产来威胁自己儿子娶妻生子,但轮到江元野这儿什么威胁都没用,江父也知道自己惹急了只会自讨没趣,所以压根就没动过要让江元野马上娶妻生子的念头。
当然了,江父现在也不知道江元野喜欢男人,估计他跟林酒公开的时候可能还要闹一阵子,但江元野丝毫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爱什么人,想做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事儿,轮不到别人来指点,他说过了,只要有他在一天,就没有人可以让林酒像是林艳秋一样狼狈。
林酒听了他的话,刚耷拉下去的眉头又扬起来了,满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凑到江元野旁边,用下巴上的软肉蹭江元野的侧脸,但他才蹭了两下突然间就变了脸,一脸羞愤的把手伸到身后,将江元野的胳膊抓出来了。
江元野的手掌宽大,手指灵活,掌心带着薄茧,林酒的后腰上还残留着这种茧子的触感,带着点怒气的把江元野的手丢回去,凶巴巴的说:“不准捏我!”
“你也可以捏我。”江元野一本正经的转了个身,甚至还主动去抓林酒的手来摸他,林酒尖叫着往回抽手,他们俩人打打闹闹,一张床被他俩折腾的“嘎吱”直响。
江元野恨不得把林酒扒光了直接塞他被窝里去,林酒被他弄的直叫,一边叫一边咯咯笑,到最后笑岔气了,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江元野只要碰他一下,他就张着嘴“哈哈哈哈”的乐。
俩人正闹得都出了汗的时候,江元野才在林酒耳边低喃一句“去洗个澡吧”,还没来得及搞点黄色,林酒的手机响了。
江元野暗啧一声,想趁着林酒没反应过来直接掐断,但他才一抬手,林酒也去拿了手机,直接就接通了。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一个老太太带着点焦急的声音。
“林酒啊,你跟你妈妈在一起呢吗?刚才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也不说话,就一直在哭,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是姥姥的电话。
林酒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江元野只好也跟着爬起来。
打电话也就三五句话的功夫,林酒立马答应下来说要回家看看。
江元野坐在一边,低头看着他今天命途多舛的小江,觉得未来遥遥无期,这黄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
送林酒回家的时候,江元野是开车去的。
江元野楼下的底下车库里有好几辆车和摩托车,但他平时都不开,车面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江元野其实不喜欢开车,开车要握方向盘,人坐在车里,像是被这么个铁皮怪兽困住了似得,转向飞驰间都没有掌控感,他只喜欢摩托,握着手把就能乘风飞驰。
但是有了林酒之后不方便骑摩托,林酒每次骑摩托都特别紧张,下来之后小脸惨白,蹲地上后要缓许久才能再站起来,江元野只好换一个交通工具。
他挑了一辆比较顺眼的越野车,大,能载,俩人一起回林酒家的筒子楼的。
江元野是第一回来林酒家这里,还有点新鲜,想跟上去看看,但上楼的时候,林酒思来想去还是没让江元野上去。
他怕林母看见了又要作妖。
江元野倒是不太愿意,他不想让林酒离开他视线三米之外,最后,他们俩互相妥协了一下,林酒答应江元野半小时后打个电话,有问题立刻发短信,江元野叼着根烟等在楼下,林酒才转身上了楼,回了家。
林酒到家的时候,赫然发现他们家的筒子楼的门都没关,他顺着门进去,正看见林艳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