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心真人看得?满意不已,有个还没辟谷的徒儿真好,再也不用烦心自己做的好吃的该送给谁吃了。
“徒儿可是快返京了?”自心真人问道,就是可惜乖徒儿还没成功拐进座下,有点发愁。
“是快了,”顿了顿,他头回和自心真人说起他的家事,“若要离家修行,我需得?禀明家慈。”
没听他提起自己父亲,喜爱混迹俗世的自心真人面露了然,“待你修行小成,师门不禁你回归红尘。”
他一?叹,似想起什么往事,语气略带怅然,“世人谓我为仙长,便是神仙,也无不孝之辈。”
这答案陈修洁略略放心,既承了原身相赠之恩,也当妥善赡养原身父母。
且他仍记得原身不甘心下的所?托,犹豫片刻道:“到京都后,可能需您演一?出戏。”
平常不着调且对他百依百顺的自心真人一反常态,谨慎问道:“可伤天害理?可干涉王朝?”
陈修洁摇头:“都不曾。”
自心真人大笑:“你是我徒儿,区区小事,有何不可。”
……
京都,平远侯府。
侯夫人所居之所?,雅致不失富贵,侍候的丫鬟低眉垂目,举止轻巧文雅,处处可见不凡底蕴。
郑氏将一?封信反复了数遍,既为儿子今时成就自豪,又为他这一?路走来艰难而万分?心疼。
身旁嬷嬷柔声劝慰,见她忧色不减,便道:“世子不日归来,夫人不妨去世子院中看看万事可妥当,且不知世子是消瘦还是壮实了,旧日衣裳不知可还得?用……”
嬷嬷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郑氏顿时急了,连忙起身:“是了,瓒儿久未归来,万物都需准备,还有他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主子久未归家,别把侍候主子的本领都给忘了,嬷嬷,走,我们去瓒儿院子里瞧瞧。”
刚走出院子,一?行人就撞上了来此的平远侯,只见他虽看似沉稳,熟悉他的人却能一眼看出他的喜悦。
“夫人这是去何处?”他问道。
郑氏无心与他多说什么,若非他忽视不喜,瓒儿怎会去边关那危险地方搏命,且瓒儿走这些?时日,他只知愤怒不悦儿子叛逆,不见半点担忧,更不曾对儿子有半点关照,这会儿见儿子功绩加身,倒终于想起那也是他儿子了。
郑氏满心怨愤,草草一?个行礼,便道:“妾身无暇招待侯爷,侯爷若有事,晚些?再来吧。”
不等平远侯变脸,郑氏便领着人直接走了。
走得远了,嬷嬷低声道?:“侯爷有心示好,夫人怎这般推拒?何不……”
郑氏不听,抬手止了:“嬷嬷何须再劝,近二十载夫妻,他是什么人,我看得?通透,实在无心与他再做什么恩爱夫妻,我娘家得力,儿子有为,再让我与他恩爱,我腻味!”
从前之事先且不提,只说儿子走的这些?时日,她可忘不掉平远侯冷言冷语嘲讽的那些话,她夜夜被儿子遇险的噩梦惊醒,他倒好,还收了两个同?僚赠来的美人,夜夜笙歌,好不痛快,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了几岁。
郑氏无法不记恨。
她哼一声,摆手道?:“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他,瓒儿要回来了,莫坏了我欢喜心情。”
嬷嬷与丫鬟都齐声称是。
郑氏翘首以盼了六七日,为给仍在京都的西烈国使团威压,广盛帝安排回京的将军和士卒们在一日清晨入城,骏马轻甲,军容肃然,惹得尖叫与欢呼声一?片。
这可害苦了五感?格外出众的陈修洁,他骑在马上险些维持不住挺拔身姿,想要捂住难受的耳朵。
这也太热情了。
他身处其中,自然不知在外人看来他有多出色。
在同龄人中他也许不是最俊朗的,但一?般俊朗的青年也绝无他历经生死后的冷肃气质,又因他相貌出彩,那份得?自母亲的精致冲淡了大半身上的肃杀,昂然骑于骏马之上,不知勾住了多少千金闺秀的目光。
“那是谁?!”有不少人指着他的位置左右打听。
一?间包厢内,郑氏眼也不眨望着归来的儿子,耳旁听到那些议论声,把手一?招,喊来嬷嬷:“去把瓒儿的身份散出去,别忘了说——瓒儿未婚。”
最后四个字颇为意味深长,嬷嬷了然,“老奴看啊,以咱们家世子的出色,全京城的闺秀都能由着夫人挑!”
郑氏笑容满面,早没了平时侯夫人的端庄姿态。
陈修洁这一?行人直接被迎进皇宫,宫中为他们设下了庆功宴,来迎接他们的不止有几位皇子,还有无忧公主。
他注意到无论是大将军还是黎澄等将军对皇子们一视同?仁,倒是对无忧公主,许是觉得?无忧公主身份安全,态度稍显温和。
见无忧公主在将军们中游走,游刃有余,陈修洁心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说得便是无忧公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写到,下一章就可以去修仙了!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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