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应听到这里,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原来是给老公穿的重孝啊……这么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幸。”
江云浦转头看了看李拓飞,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脸上带了些意料之外的表情:“我刚刚发现……拓飞,你和水凝小姐的丈夫长的很像。”
李拓飞一愣:“是吗?”
江云浦点点头:“虽然我只见过他的遗照,相片有些模糊不清,不过看轮廓确实是有些相像。”
张元应无所谓地接话道:“姐妹嘛!果然审美观都有相像之处。寒玉不也是看上了拓飞的这张小白脸才选他做弟子的嘛。”眼看李拓飞立刻就要发怒,他赶紧又转移了话题,“怎么,那男人也这么巧,也是这时候死的?”
江云浦摇摇头:“不算巧吧,听附近的乡亲们说,秋水凝的丈夫已经卧病在床多年了,死的并不算突然。多年以来水凝一直都独立支撑着那一个摇摇欲坠的家。丈夫死了,她很伤心,本来不想来上海继承什么遗产的,但是我告诉她寒玉死于意外,凶手不明。她就立即抛下一切跟我回来了。面对这么大的打击,她却依然能够保持坚强和冷静,我觉得她真的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女性。”
李拓飞若有所思:“‘佛前有莲,名曰两生,黑白双色,花开不同……’”
张元应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李拓飞看了他一眼:“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寒玉老师《双生并蒂莲》序言里的内容啊。老师的这部半自传体散文,‘双生之花,花开两生,黑白不同;一株种于圣地,染的极白;一株长于世俗,浸的极黑。’我一直以为说的是一个人的黑白两面。如今看来,原来这是暗喻她们姐妹的。另一朵花说的就老师的姐姐。”
江云浦若有所思道:“双生并蒂莲吗?倒是相当贴切的比喻。”
张元应冷笑一声:“江律师置身事外倒是无所谓,可李拓飞你装的什么清高!咱们如今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才不管她们是一朵花还是两朵花;黑的还是白的。我只知道,我现在是莫名其妙地被秋寒玉那个女人耍了!不但拿不到钱,还要平白无故被人怀疑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真是倒霉透了!”
见张元应又激动了起来,刘舜民连忙起身安慰他:“元应兄,你不要这样,其实大家都一样啦,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李拓飞突然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张元应连忙拉住他:“李拓飞,你要去哪?”
李拓飞冷然道:“去收拾东西。现在已经知道寒玉老师的遗产没我们的份,难道还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现在老师不在了,我也要开始为将来打算了。你们怎么想我不管,我可不想赖在这里讨人嫌。”
李拓飞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刘舜民看了看江云浦,又看了看张元应,也迟迟疑疑的站起来,说道:“那……我也去收拾一下好了……”
于是,刘舜民也离开了客厅。
江云浦看了看张元应:“怎么,你不打算走吗?”
张元应有些狡黠地笑了一下:“走?我为什么要走?江云浦,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张元应空手而归的!”
江云浦挑眉道:“那你想做什么?”
张元应得意的笑了起来:“秋水凝这个女人,你不觉得很有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