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欢简单地整理好仪容仪表,在底下闭着眼睛朝空中大叫:“师尊,师尊,你还在吗?你打死他了吗?”
极星子拍拍蟒蛇脑袋,和自己一样冰冷:“那你等一下。”
他朝底下望去,手略微施法,将戈欢卷来。
戈欢只觉身子一空,进入了一天寒地冻的地方。
十分好奇,一睁眼,入目皆是黑乎乎凉呼呼的蛇身,登时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只觉自己灵魂都快出窍了。
极星子将他拥入怀中,翻身便坐在了蛇背上。
“不用害怕,他不会伤害我们,是带我们离开这地方的。”
戈欢逮着机会使劲往极星子怀里钻,脚也不想接触蛇身,死死夹在他腿间。
“师尊,我们还是下去吧,受不了,我真怕这种东西,天生恐惧。”
“那你把眼睛闭上,抱紧,我们说会儿话,一会儿就好。”极星子任戈欢湿哒哒的衣物蹭着自己,毕竟每个人总有自己惧怕的事物,比如他害怕闪电打雷。
“那…好。”
非常好!好极了!
蟒蛇见二人坐稳,便掉头开始爬行,发出沙沙的声音,揪着戈欢的心。
这东西怎么那么闹心啊。
“戈欢,”
“嗯,”
极星子决定就从此刻开始对自己傻乎乎的徒弟进行性教育指导,内心组织好语言:“你看,在这世上流传的一个词,男欢女爱,何为男欢女爱,便是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戈欢眉头一皱,这不都淫,词儿,师尊在干什么?引,诱他?
引,诱,他,不用这些花架子,直接一句话就好了。
可他知道师尊不可能,便深深埋在极星子怀里,静静听着,只要保持这样,说什么都可以,说多久都没问题。
好喜欢师尊身上的味道。
“男人在这世间最美好的不过是软香温玉,佳人在侧,只是这佳人一定得是女人。再换个说法,只有男女结合,才是正统所在,绵延后代…”
“……”他明白了,他明白了。
戈欢蓦然松开手,脚,离开他怀里,无暇顾及是在蛇身,但绝不想碰极星子一点:“师尊,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谢您一番苦心孤诣的教导,弟子立即大彻大悟,谨遵教诲,毕竟男人都钟爱立是弥勒合掌,坐是莲花瓣开的刺激,还偏爱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的温存,弟子自然不例外,先前鬼迷心窍,聆听了师尊这席肺腑讲解,豁然开通。”
这番话听得极星子脸微红,戈欢都说的什么浪荡之词,如此赤,裸,裸的,臊得他偏头望向四周草木:“那,那,你懂了就,好。”
戈欢见极星子不愿意看他一眼,也侧过身。
我去,为什么还在蛇身上,恐惧感油然而生,可又不想向极星子求救。
气都气死了,极星子竟然在教他男欢女爱,还吟起了淫词,浪句。
他不正常,是异类,像个神经病。
戈欢用落千丈缠住蛇身,一道又一道,没用力,他便踩在锁链上,只要不接触冰冷蛇体就好,恐惧程度便下降了许多。
两人都沉默不语,一人生闷气,一人是觉不好意思,说好教育徒弟的,反被戈欢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
戈欢听不得蛇摩擦树叶,草丛而过的声音,捂住了耳朵。
狗屁男欢女爱,狗屁软香温玉,这些他何尝不懂,问题是他只对极星子动心了,在他眼里,极星子才是软香温玉,只有跟极星子才是欢爱,其余的都是狗屁!
极星子有这么介意男人喜欢他吗?很难接受吗?想到这,戈欢心又焉了,最怕的莫过于此了。
人之禁忌,触之必怒。
都怪自己这张傻逼嘴,昨晚说什么说,以后师尊不会像躲避怪物一样嫌弃自己吧。
尽量表现得正常点,不能让师尊恶心厌恶自己。
细水流长,日久生情。
二人各怀思绪,不到半个时辰,蟒蛇带着他们出了树林。
戈欢忙不迭地下去,真的可怕,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蛇身上。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自己这辈子经历太多怪事了,恐怕一本书都写不完。
极星子悠悠地抚摸了一下蛇背:“谢谢,来日再见。”
听得戈欢打了一寒颤。
蟒蛇用脑袋蹭了蹭极星子,便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了。
极星子抿了抿嘴唇,率先开口:“戈欢,”
“师尊,您认识这蟒蛇?感觉你们倆很熟。”他十分好奇。
“不认识,没印象。”
戈欢笑嘻嘻道:“师尊真是万人迷,连冷血之王都喜欢您。”
极星子对这种语气的戈欢很不适应:“我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