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什么人啊。”
“就是!我刚刚还想给他拿吃的,我可真贱的慌。”有一个大娘气得拍了下自己的手背。
另一个也附和,“我也是贱,我刚还要回家给他拿衣服。”
李秀琴打圆场,“算啦,这种没良心的人提他作甚,就该让他受罚。”
这话得到大家一致赞同,大伙很快将这事丢开。
另一边牛车里,几个下人轮着扇周金生的巴掌,“还说人家一定会收留你,收留个屁啊。让你办这点事都不成,要你有什么用。”
原本周金生的计划是求周木生留他们在村里住下,然后他们再找机会将养猪法搞到。可他没想到周木生心变得比石头还硬,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些人殴打,都不开口收留他。那些村民们也是,一个个心狠着呢。
周金生媳妇搂着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太可怕了,这些人太可怕了。
周金生泪流满面,他顾不上擦,一个劲儿给他们磕头,“你们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让我大哥收留我的,他心很软的。真的,我一定能帮你们把养猪法偷出来。”
“呸!就我傻才相信你。连哭都不会,你还咒骂人家,你就是个猪脑子。”
那下人揣了他一下,周金生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知道缩在一边。
正月初二这天,林满堂带着媳妇孩子走娘家。
刚拐进院子就看到李秀菊和刘淑惠站在门口有说有笑。
李秀琴微微有些诧异,还真是稀奇,居然比他们来得还早。
看到他们来了,李秀菊赶紧迎上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哎哟,大姐,大姐夫,你们可算来了。”
林晓上前叫人。
李秀菊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封递了过去,林晓受宠若惊,道了谢。
李秀琴也给三样以及大哥家的三个孩子每人塞了一个红封。
孩子们收到红封也没打开,齐齐揣进怀里。
刘淑惠招呼他们进屋。
堂屋里,李家其他人都在堂屋坐着,聊今年的收成、税收等等。
林满堂一家进来,他们停止交谈,赶紧招呼他们坐下。
林满堂将带来的年礼放到桌上。
这才落座,李秀菊就迫不及待追问,“姐夫,我听说你们小庄村今年养猪挣了不少钱?”
虽然林满堂竭力掩藏生猪的卖价,但小庄村养猪能赚钱这事早就传开了。大伙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你想啊,要是不挣钱,龚福海至于花心思陷害林满堂吗?光禄寺会特地大老远下来采买吗?省城大酒楼会一次就买一千多头吗?
林满堂看了眼李秀琴,这养猪法是他媳妇想出来的,这又是她娘家亲戚,帮不帮她说了算。
李秀琴没有直接回答,挑了挑眉,“咱们家养猪靠的是量多,你们要是养了一百头,今年也能挣着钱。”
李秀菊不死心追问,“你们村养那么多头猪为何没有生猪瘟呢?以前咱们村也有人家养了不少头猪,后来生了猪瘟,全死了。”
李秀菊自小也是帮家里做活,养猪无非就是拌猪食,打猪草。小庄村的猪之所以那么多人来买是因为量多,不用挨家挨户上门买猪。想想一头挣五百文,十头就是五吊钱,一百头就是五十吊钱。辛苦一年也值了啊,但是猪一多就容易生猪瘟。小庄村一次养一千多头猪却没生猪瘟一定有秘方。
李秀琴双手摊开,一脸抱歉,“这是咱们村的法子暂时不能告诉你。”
李秀菊心里不服气,脸色一白,“都是自家姐妹,你日子好过了,就不能帮衬我们?”
李秀琴还没说话,林满堂已经抢先回答,“你也别怪你姐,这养猪法是属于我们小庄村的,谁要敢传出去,就会被逐出咱们小庄村。”
李秀菊闻言,继续腆脸冲他笑,“可我听说这养猪法是你们家的呀,你要是教我们,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林满堂心里也厌烦这种自己委婉拒绝还不懂得收敛的人,他也懒得给脸了,似笑非笑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教你啊?我教会你,然后让我自己的猪卖不出去啊?”他半点不留情面,“谁也不会问别人的方子。你这是拿我当傻子呢?”
李秀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都能教你们村的人,为何就不能教我们?”
林满堂抱着胳膊,淡淡一笑,“我教他们是因为他们跟我一个村子,远亲不如近邻。我家里有事,他们随时可以帮衬我。我以前有困难,也不见你们帮衬我一把。既然你们以前没种下善因,就不要怪现在没有结善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就不该开这个口。”
他说得头头是道,口才更是一等一的好,其他人都听傻眼了。
这一段时间不见,林满堂就像换了个人。明明生气,但是脸上却没有愤怒,而且还能冲你笑,可说的话就像刀子扎你的心肝肺。
李广角更是诧异,所以这就是读书人,说的话让人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
李秀菊被他当着面怼,心里气得不成,连饭也没吃,恼羞成怒拉着男人和孩子扭头就出了娘家,嘴里更是骂骂咧咧,“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们。还亲戚呢?连这点忙都不帮,你们吃肉,我们跟着喝汤都不行。既然你不拿我们当亲戚,我何苦待在这儿碍你的眼。我走,我走就是。”
三样被她拉得胳膊疼,一个劲儿喊娘。
杜松在边上煽风点火,“你来前还说这是你亲姐,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教你。我说什么来着?人家现在姓林了,怎么可能会帮你。”
这说得什么话,李家人气得肝疼。
李卢丁脾气火躁,也来了火,彻底不劝了,而且还拦着家人也不许劝,挥手撵人,“你走!你走!真当谁都惯着你。张口就问人家秘方。你也好意思开这个口。那县令想要秘方还知道花心思栽赃陷害呢,你居然以为自己张嘴,别人就会乖乖双手奉上给你,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自我感觉良好,好像谁都要惯着她,别人欠她的呀,这些年光长岁数不长脑子。
李秀菊气哭了,“我就知道你向着她。她有钱,你就巴着她,我穷,你就看不起我。”
李卢丁昂着头,“对,我就是喜欢有钱人。怎么着?”
人家都承认了,李秀菊还能说什么,只知道捂脸哭。
李家人到底没拦住,一家三口还是走了。
刘淑惠白了小儿子一眼,“你就少说两句话吧,她现在日子不好过,只是想挣点钱而已。”
李卢丁觉得她蠢得可怜,“她挣钱就自己想法子,干啥非要别人帮衬,人家愿意帮衬那是情份,不愿意那是本份。该她欠她的呀,整个一蠢货。就她整天瞎折腾,连个男人也管不住。”
越说越气,李卢丁只要一看到杜松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浑身冒火。
刘淑惠不吭气了。杜松是她娘家亲戚,她能说什么?
李广角示意小儿子别说了,“你有精力还不如进山打猎,跟你二姐置什么气。她要是真过不下去,自然会让咱们帮忙,你现在真插手管,她也不会感激你。何苦呢。”
李卢丁也闭嘴了。是,他二姐可不就是这种里外不分的人嘛。把日子过得这么窝囊,真是气死他了。
大家重回堂屋坐下。
李广角让大儿媳端茶倒水,又问起林满堂学习情况。
林满堂现正在研究袁为尚的文章。这人写文章最喜欢引经据典,要是看的书太少根本读不懂。他这些日子就在恶补各种书籍,收获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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