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但我也的?确是在停职,而且连续三个月都没?有工资。”
“不就是工资吗?我给你批补助总行了吧!”
祁寒见好就收,毕竟他也真不是为?了那几百块:“我会尽量收集证据。不过?最近你的?压力的?确大,可要好好撑着。”
“别假惺惺的?,还是那句话,不管支队没?了谁,天都不会塌下来。”
“提到这个,我倒是听说省厅专门拨出一?位副处,要到你们支队临时?代支队长一?职。如果这样,你们支队的?压力应该会缓和不少。”
秦遥说,祁寒有些惊讶:“省厅?明?明?因为?孙文韬的?事,省厅和市局的?关系一?直拧到现在,这次他们怎么这么主动?”
“别和我说,这件事我可不清楚。不管他来不来,都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
回答完,张楚干脆地挂断电话。耳边响起忙音,祁寒顿了顿,把手机递还给秦遥:“秦检,我现在要去植物园。”
“我知道。”
秦遥接着凑近,祁寒反射性展开手,想要拥抱住他。却没?想到对方直接一?个闪身?,从他的?兜里?抽出房卡后就轻巧地退开。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祁寒抿了抿嘴:“秦检。”
“毕竟在其?他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可是纠结得很?,像这样本能?地亲近可会露马脚。”
秦遥把房卡收好,认真地说:“我们应该是我爱你但你不能?爱我的?纠葛,交织着绝望和狂热的?情/欲,在无尽的?深渊中互相撕扯。”
“我似乎听到了许多奇怪的?词汇。”
他一?敛刚才的?严肃,大笑起来:“毕竟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日,我也去网上冲浪,仔细研究了现在的?潮流。要不然我们来排练一?下剧本?”
“怎么排练?”
话音一?落,检察官的?神情却剧烈变化起来,最后混杂在一?起,凝成化不开的?刻骨冷然。
“当然,你对我做过?的?事是觉得不能?原谅的?,祁寒,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红褐色的?眼睛直视他:“你践踏了我,折辱我,无视我的?尊严和骄傲,彻彻底底地羞辱我,凭着这个,我有充分理由去憎恨你。”
明?明?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都在发颤,单薄的?肩膀随时?会垮塌,这个人的?眼神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厉得惊人。
“你这种人,我从来不指望你明?白什么。”
秦遥闭上眼睛,哑着嗓子说:“如果你已经满足了,就立刻离开。这次是你赢了,我已经足够悲惨了,不要继续侮辱我——算我求你,祁寒,立刻离开,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情感。”
尾音沉沉地坠下,随即淹没?在尘埃中。深吸了一?口气,秦遥才睁开眼睛:“如何?这是我打算在过?夜后表演的?剧本,是不是非常有感染力!狗血淋漓到简直把人感动到想哭?”
祁寒的?喉结抽动着,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如果张开嘴唇,那些剧烈鼓动的?存在一?定会尽数沿着喉管攀爬而出。
想要摧毁你,想要撕开你高傲的?伪装,想要彻彻底底地把你击碎,让你的?面庞上再也无法浮现出傲慢。
让你堕落到我的?身?边来,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你不会真准备哭?虽然我是演得有些苦情——”
脸颊被拍了拍,祁寒仍然一?言不发,只是直接抱住面前的?检察官。用的?力量之大,几乎要听到彼此的?骨骼在重压下嘎嘎作响。
秦遥刚想抗议这种接近暴力的?对待,祁寒却紧接着俯在他的?耳侧,轻而快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祁寒立刻松开手,在眨眼就走出楼梯间?,只留下他一?个人琢磨:“不要煽动我——我哪里?煽动你了?”
天色渐晚,祁寒拿了杯冰镇可乐喝着灭火,一?边沿路标赶过?去。好在植物园是二十四小时?开放。在门口取了一?份导览图,他就沿着地图开始走。
真正走进,才发现这里?与其?说是植物园,不如说更像传统的?园林。
除了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更有重峦叠嶂的?假山奇石,曲折盘旋的?回廊亭台,都是由上好的?青石和红木建造而成,十分典雅古朴。
一?条回廊曲折地贯穿过?植物园,在尽头则是一?方池塘,有好几条斑斓的?鲤鱼在游动。在池子后则是一?扇紧闭的?门,透过?雕琢精细的?窗格,赫然是一?番与植物园截然不同的?花团锦簇。
面前就是所谓的?花圃,祁寒走上前,手指刚碰上大门,就被一?个人拽住。
“哎哟,你不是看见这上面的?标志了吗?禁止入内!这里?是禁止入内的?哩!”
一?身?工作服的?中年女性抓着祁寒的?手,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番:“我看你也不像是客人,面生得很?,怎么会在这里??你究竟是哪儿来的??”
祁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外加价格不过?百的?运动外套:“虽然我穿成这样,但我的?确是长宁酒店的?住客。”
“那你的?房间?号是多少?房卡给我看看!”
他自然地伸出手,一?摸到空荡荡的?衣兜,才意识到房卡现在在秦遥身?上。看见他迟疑的?模样,对方立刻大喊:“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就是小偷!保安啊,还不快来抓人!”
尖锐的?嗓音刺得祁寒十分不耐,在他出声前,一?个略显怯弱的?声音响起:“菊姐,祁先生真的?是客人——我能?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祁寒:过夜过夜过夜过夜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