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宋文季曾经和我详细提到过自己的兄弟姐妹,但我现在想?清楚了一件事,与其说?他是在形容、不如说?他是在预言——他要让宋文雅成为自己口中的模样。”
秦遥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摇头:“你说?的东西都太主观化了,况且即使真的如此、那宋文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做这种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真的想?听?吗?除了宋文雅的一句话,我的确没有任何证据。”
祁寒刚问完,就被秦遥用力捏住了脸颊:“三流刑警,难不成你这是在记仇?除了我,谁还会这么耐心听?完你这通胡言乱语。”
漂亮的脸被揉得乱七八糟,祁寒却笑起来,柔和地注视着检察官,一双鸦黑的眼?睛泛起了涟漪,让其中的影子也朦胧而模糊。
后者有些不自在,局促地扭过头:“别这么看着我,继续说?你的事。”
“当?然?。我刚才说?宋家四人或多或少都有性格上的缺陷,宋文季看似对父亲十分厌恶,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他的一种伪装。”
“然?后呢?伪装之?下究竟是什么?”
“结合一些琐碎的表现,家庭带给他的真实影响实际上就很明显——宋文季完全继承了自己父亲对于他人的控制欲。”
过了好一会,秦遥才出声:“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宋文季会选择律师作为职业,难道也是因为律师更能够完美地掌控他人的生?死?”
祁寒颔首,缓声说?:“不错,而且他的控制欲可?能比自己的父亲更甚。他不会满足于控制自己的家人,还可?能狂妄到把这个世界都视为自己的玩偶屋。”
秦遥有了兴趣:“这还真是大胆的推测。”
“只要能直接证明宋国泰的死与宋文季有关,哪怕是一个证据、我说?的一切就不是空想?。”
检察官一顿,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但你们应该早就把所有的证据调查了个底朝天,在这种情?况下,你难道还认为自己能找到所谓的证据?”
“其实我也不确定。如果我的推断正确,那宋文季并?没有理由去杀害宋国泰;如果错误,那就无法解释宋文季身上的矛盾。”
“那你希望是正确还是错误?”
祁寒眨了眨眼?:“我希望找到真相。”
秦遥笑起来,放下空荡荡的咖啡杯,又拽住祁寒的衣领,俯身在他的耳边低低地吐气:“果然?是三流刑警,只有一张嘴会说?话。”
“秦检,你把我的制服弄皱了。”
祁寒仰起头,正要凑上去寻求一个亲吻,紧闭的大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祁队!有你的电话!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彭子乐抓着手机咋咋呼呼地冲进来,等他看清两人的动作时,嘴立刻张到几乎脱臼。
他看了看自家的铁血副队,又看了看以?傲慢著称的检察官,结结巴巴地说?:“你们难道是在亲——”
彭子乐还没来得及吐出下个字眼?,就被祁寒抓着脖子根摁到地板上,只能趴在地上扑腾:“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我啊祁队!”
“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祁寒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从刀刃上擦过。彭子乐也不敢爬起来,就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把手机举起,浑身都在打颤:“吕柯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就只能打进队里了。我是看他着急,害怕有什么大事才借了备用钥匙跑进来。”
“出去。下次记得敲门。”
祁寒这才松开手,彭子乐一骨碌就爬起来,用力捂住眼?睛:“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会说?!祁队你可?要相信我!”
“吵死了,给我出去。”
祁寒把他一脚踹出去,一转头,却发现检察官几乎要把自己扎进捕蝇草里。
“秦检,你不用这么——”
结果秦遥涨红着脸把花盆扔过来,祁寒赶紧接住自由落体的捕蝇草,而检察官已经把门一甩,直接离开办公室。
“秦检!”
祁寒喊着秦遥,对方却脚步跺得震天响,头也不回?,眨眼?就消失在走廊末端。祁寒只能低头看向怀里的花盆,闷闷地笑起来:“怎么能这么害羞。”
把捕蝇草放回?原位,祁寒抖下身上的泥土,把电话放在耳边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厉:“吕柯,究竟有什么事?”
“祁队!你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端的吕柯声音十分沙哑急促,但又压得极低:“宋文季很谨慎,他几乎没有留下关于过去的任何信息,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关于他入职后的。”
祁寒皱了皱眉,还是平静地说?:“我知道了,现在能找到的只有这些吗?”
“抱歉,祁队。但我觉得其中有一份文件应该很重要!”
“是什么文件?”
“这是一份医疗记录。因为当?时宋文季就诊的是一家公立医院,所以?这份记录没被销毁、也才能被找到。”
吕柯急切地说?:“但他们似乎已经察觉到我了,所以?我只能口头复述上面的记录。”
祁寒的动作一顿:“你说?,我在听?。”
“在宋文季十七岁时,他因为右腿骨折被宋国泰送到医院,骨缺损在四厘米左右。虽然?不能自行愈合,却也可?以?借助手术恢复正常。”
“宋文季竟然?骨折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信息?”
“奇怪的就是这一点,虽然?有手术的安排,但我却没找到相关的记录或文件——似乎宋文季根本没有进行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彭子乐:祁队谈恋爱!祁队谈恋爱了啊!铁树真开花了!
作者:明天结束这个副本后要咕咕咕几天存稿,无存稿裸更太难受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能说下个副本很甜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