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虚掩的门敞开,毛利兰在朦胧之中惊悚的看到一个淡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她跟前俯视着她!这是一种相当难形容的感觉,当人病弱的时候都对‘看不见’的东西很敏感,此时的她感受到针扎一般的寒意,令她毛骨悚然!
“哼,贝尔摩德不惜支走我想要隐藏的,就是这东西吗,两个小孩?”
琴酒微微皱眉,工藤新一面部朝着地面,因此他没有看到新一的脸;而毛利兰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少女罢了。
扫视一下,琴酒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他大约猜到这两人多半是被那个魔女敲昏的目击者之类的。但是这可不太像那家伙的性格啊,不但是留下活口,还不希望被他发现——这两个孩子是她认识的人?
贝尔摩德的另一个身份是美国的著名女演员,凭借平常的隐藏身份,她认识不少人,获取很多对组织有利的情报。因而她或许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认识这两个小孩,琴酒能够想象得到。不过刻意隐瞒他这点让人挺郁闷,难道他真的看起来特别不通情达理,杀人不眨眼什么的?他是不太喜欢留活口,但是也没有到见过自己的人就干掉的地步吧喂!贝尔摩德你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杀人狂吗?
内心恶狠狠的吐槽着某个魔女,琴酒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地上传来一阵咳嗽声——显然那女孩醒了。
……她什么时候醒了的,听到多少?
琴酒不太确定,他蹲下查看,发现女孩的眼睛是闭着的,呼吸很气促,在雨中她的呼吸散发着热气,显然烧的很厉害。
这样大的雨,放着不管会死掉吧?
琴酒拿出枪,指向女孩的头颅。他打开保险,做出扣动扳机的姿势!
女孩依然没有动,急促的喘息着,显然对周围发生的事并无意识。
“妈……妈……”
她说。
非常简单的词语,却触动了冷硬杀手的神经。
依稀之中时空错乱,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他尚且年幼的时候,抱着那孩子在寒天雪地之中奔跑着。
【妈妈……】
那时候,怀中的孩子也这样呢喃着。
最终琴酒还是收起枪,抱起了地上的女孩,离开了这里。
毛利兰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当她再度恢复些许感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过了一阵,冰冷的液体流入自己的血液,浑身一阵舒适的清凉。
“烧的很厉害,差点引起肺炎,幸好你将人送过来。”
大夫对谁这样说着。
那个人没有说话,默默的听了一阵,留下医药费后离开了。
毛利兰真正的睡过去,等她完全醒来的时候,在病床边的人是她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
“小兰,你终于醒了!”
工藤新一发现毛利兰不见,一开始很着急,后来他想起用手机的GPS定位,在附近的医院找到了毛利兰。他询问了医生,似乎是一个男人将兰送来的,大概是路过的人,或者杀人狂的同党?但是放着昏迷的自己不管只带走了兰,害的自己以为兰被绑架,真是坏心眼啊!不过也要谢谢那个人送兰到医院来。
“新一?”
高烧让毛利兰的记忆模糊,应该说是之前发生的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当时她在发烧,行动都是半睡半醒,意志不清——包括救了那个杀手的时候,还有后来被谁送到医院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
是的,她全部都忘记了。
直到很久之后的一个巧合之下,她失去记忆;恢复记忆之时她想起一切——包括曾经被她忘记的这一段经历。
指着自己头颅的冰冷枪口,最终没有扣动扳机。
【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事物,应该杀死的危险之物,跟不用杀死的无用之物。女孩,你是第一种。】
但是,你最终没有杀死我。
雷……琴酒先生……不,你真正的名字是……
尽管你早已忘记,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