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陆晚晚安抚她的情绪,她说:“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件事可能是你在做梦。去年那个孩子是你心间的痛,一直萦绕在你心上,在隐秘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梦境中。你别害怕,你是太紧张了。我找人给你开一副方子,吃了之后你就能好好入睡,不会再做噩梦了。”
宋见青快崩溃了,别人没办法感同?身受她的痛苦,她每天晚上都忧思难眠,白日又忧心忡忡,这样下去,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不好。
她也想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但是太难了。每到晚上她阖上眼,哭声和绿光都会出现在她眼前。
当日陆晚晚派人去请岑岳凡,让他给宋见青开一副调理的方子。
岑岳凡听说宋见青的情况后不敢轻易下药,她是孕妇,怀胎已经九个月,即将分娩,这个当口下药必须很谨慎小心,否则很容易引起危险。他必须见到孕妇,当面为她诊过脉后才能下药。
陆晚晚听后,时日下午就找了抬软轿宋见青送出宫去。
软轿抬得很平稳,抬轿的人又是千挑万选的,轿子又平又稳,很安全。
陆晚晚将?岑岳凡请到国公府为宋见青看诊。
“郡主出现此症多久了?”岑岳凡声音很温和,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感。
宋见青说:“已经快半个多月了。”
“这期间是否接触过什?么新鲜东西?”岑岳凡又问道。
宋见青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我日常所用之物,都是姜河精心挑选的,应当不会出错才是。这回怀胎,皇叔也很忧心,我身边伺候的都是得力的下人。”
岑岳凡眉头轻轻蹙了下,很快又散开。
陆晚晚看得很紧张:“舅舅,见青姐姐怎么样了?”
岑岳凡说:“脉象平滑有力,身体还算不错,看不出有什?么虚症,胎儿脉象也很平稳。郡主除了脸色不大好,其余瞧不出任何?毛病。”
“连着十几天没休息好,脸色怎么好看得起来?”陆晚晚忧心忡忡,问:“舅舅,你能不能给她开个什么方子,替她安神镇定。”
“可以倒是可以。”岑岳凡犹豫了一下:“不过郡主身体无碍,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个当口下药,极容易伤及胎儿,不合算啊。我的建议是,郡主不若放宽胸怀,好生修养。”
宋见青听说吃药会伤及腹中胎儿,否认得很坚决:“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总归要不了命。左右只有十来天的时间,捱一捱便过了。”
陆晚晚只得作罢。
时间已晚,她便留岑岳凡和宋见青在国公府住下。
当天晚上她让月绣过去贴身伺候宋见青,就怕她有个好歹。
但却一夜无事,第二天起来,宋见青神采奕奕,精神很饱满。
“昨天晚上我没有梦到那个哭着的孩子了,窗前?的绿光也消失不见了。”宋见青说着,脸上却没有几分笑容。
陆晚晚和谢怀琛对视了两眼,都心内生凉,后背冒出涔涔冷汗。
换了个地方,纠缠宋见青很久的婴儿哭声和绿光就消失了,说明困扰她的极有可能不是怨魂,而是有人在捣鬼。
有的时候,人捣鬼比鬼还要可怕。
宋见青气得牙齿打颤:“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他们究竟要把我逼到什么份上?”
“青姐这一胎是皇上亲自照拂,大内总管亲自过目所有的事,竟然都有人捣乱。”谢怀琛攥紧了拳头:“说明皇宫里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可是他们动青姐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用呢?”陆晚晚咬得后槽牙都发酸了。
谢怀琛说:“知道是谁了,才能知道为什么。所幸现在我们已经察觉到了,最要紧的是快把那捣鬼的人找出来。否则,一定会不得安宁。”
“郡主在梦中闻哭声,见幽光,可能是有人给她下了致幻的药物,郡主这段时间可否接触过什?么药?”岑岳凡问道。
宋见青思虑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下药的办法很多,吃穿住行样样都可能中招,防不胜防,怎么揪得出来?”谢怀琛又道:“况且青姐身边懂草药的人不多,没准人家把药摆在面前了都没人认识。”
“是这个理。”岑岳凡思索片刻:“可靠的办法是找个懂草药的人到郡主身边,一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