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一怔,原来是父亲在干预。也是自己疏忽了,法台评议自然对岭西其余诸城影响最大,父亲此举,想必也受到了贵族官员们极大的压力。看着陈鱼怏怏不乐,林午翻身上马,却又伸手俯身一揽,把陈鱼抱上马背,这才吩咐道:“既然事出有因,侯爷那儿孤自会解释。——陈兴去法台宣布公主殿下的旨意:从即日起恢复评议原来规定,官吏身份不得充当评议之人!”说完跃马回府,倒是身后围观的人群欢呼不已。
偎在夫君怀里,陈鱼心情好了,也有点为林午担心:“夫君的决定自然是好的,只怕会惹岭西侯不高兴了。”林午嗅着她一身香味,早就心猿意马:“大不了过几天回西昌一趟。——快两月不见,想你了。”这情话听得陈鱼脸红心热,顿时什么都忘了。
到了城堡顶层,林午亲手合上沉重的木门,这里是两人的世界。幽长的走廊里不断丢下了一件件衣裳,没了外人,陈鱼也放开了矜持,她的身材和蛮女相比更加纤细、更显柔弱,也更激起林午心底深藏的一点暴虐的性趣。
云雨几度,又是一记凶悍的暴击。陈鱼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喜欢吗?”林午喘着气问她。陈鱼慵懒地歪着脸,下意识曲起长腿,羞得只肯用鼻音“嗯”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夫君好象更野蛮了,可这种野蛮的感觉让她更迷恋喜欢。
女人的思维总是发散的,一个蛮字,陈鱼忽然想起先前看到赫勒银珠身边的陌生蛮女。“夫君,银珠身边的蛮女是谁呀?”林午有点不自然了:“乌部一个山主的女儿,抢回来给你做侍女的。”陈鱼想的却是别的:“夫君,身材丰满一些更好看吗?”“不要胡思乱想,当然是你最美了。”
两人躲在城堡里腻歪了几天。出来城里已是风平浪静,法台评议一恢复原样,就没人找世子喊冤了。林午悠闲地躺在摇椅里,不忘教训陈兴和石虎:“看到没?有时候麻烦都是自找的,权力是个好东西,好东西就不要想都占完了。别让平民们觉得在兰水生活只能靠运气。”
两人都服气了。林午却还有吩咐:“法台这名字不够大气,改名叫法殿吧,更显神圣威严。以后凡是荐入城主府为官的,先去法殿主持裁决一年,有所敬畏才懂如何做事。”
陈兴担心地看着他:“法殿行事,与陈国、岭西原有的司刑体系大大不同。侯爷的密谕怎么办?”
“我和父亲早有约定,兰水一切任我施为。”林午也有点郁闷:“如今干预,想必西昌那边官员们的压力不小。孤唯有西昌一行,舌战群吏。”
从兰水到西昌,快马加鞭不过一天的路程。林午此行轻车简从,只有侍卫林勇带二十余骑护送。李静和李姝自然是要同行的,还好姐妹俩自来岭西,马术已极为娴熟,一路驱驰并不示弱。
到了西昌城,林午让李静姐妹、林勇等人先回世子府,自己先至侯府拜见父亲。才半年不见,林午看到父亲却大吃一惊,以前心宽体胖的林原整个人消瘦无比,书房案牍成堆,以前悠哉游哉的富二代终于成了工作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