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师弟那个大嘴巴,在公主面前什么话都包不住。
林午沉默不语,陈鱼目露央求:“夫君,王后很凶残的,我母亲不能失宠!否则乔弟唯有死路一条,你让我在岭西,如何安心?”说完泪如雨下。
公主难得软弱一回,林午无奈抱着她:“你也见识过了啊,此符媚惑众人。世间认得此符的人不多,能识破的一定是尊者人物!到时候恐怕为你母亲招致大祸。”
“不会的,”林午松口了,陈鱼破渧为笑:“我已叮嘱过她,施符只能父王在场。何况母亲只居深宫,外人哪得见之?”
看到林午还有些犹豫,陈鱼眼珠一转、吃吃轻笑:“人人都说慧妃是陈国第一美人,比我都漂亮多呢。夫君都不想一见?”
刺激啊,自己深藏的一点色心居然都被她发现了。身体绘符,又岂是一见那样简单?林午不自然了:“我可是符师。”俨然有医师的风度。陈鱼白他一眼,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自己夫君骨子里还是很好色的。一字媚符,都不知道在几人身上绘过了。
不管林午是否答应,慧妃母女看来早已商量妥当。第二天晚上,慧妃已经乔装悄悄来到侯府。
“灵墨没有了,必须要灵兽血。”来得突然,林午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有意搪塞。陈鱼拍拍手,立刻有人提进来两个精铁笼子,揭开罩布,两只小小的白狐和白鹤在里面瑟瑟发抖。灵兽已有智慧,自知小命不保,小眼珠里尽是泪水。“现在就杀吗?”
林午心肠一软,两只灵兽太乖了,连忙阻止道:“不要杀,这两只灵兽送我罢。取点血就好。”陈鱼懂了:“也好,以后夫君就不愁没有灵兽血用了。”林午瞪她一眼,低头安抚两只小兽:“你们不要怕,我只取点血,日后自会放了你们。可好?”两只灵兽听懂了,战战兢兢连连点头。
“可是还需要秘银?”陈鱼急切问道。“秘银我有,”林午想了想:“帮我找一个面具。”
林午戴着面具进入内室,一室烛火耀如白昼。慧妃静静地站在里面,见林午进来,也不言语,径直脱去衣袍。果然是妖娆惊人,看上去象是陈鱼的姐姐,但是更有成熟的媚力。
林午压住心悸,镇定气息默默观想。有的人眉眼传情;有的人则是身体柔美,无一不是那些部位天生媚意。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疏通慧妃相关经脉,刻划、固定符意,最好自然是遍布全身每一处。如此一肌一容、一举一动,自有最大的媚诱效果。
灵狐之血过于媚态,灵鹤血脉则过于清冷。林午决定各取一些,这才溶入秘银。刻笔尖锋轻点落在慧妃眉梢,一笔划下直到足尖,再回转由小腹而肩头背后,秘银连起相关经脉,鲜红的符意渐渐遍布全身,最后一笔收于丹田。全身符线这才隐去。慧妃虽然筑基入门,不过只为驻颜长寿,林午猜测她修为多半不高,想想还是拿出一枚青玉钱,低声提醒:“符已绘成,您平时可在丹田处置玉钱一枚,以灵气蕴养符意。此不比先天媚符,蕴养日久才利于固化。”
慧妃默默颔首,穿戴整齐即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