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没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乌利亚与兰斯洛特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离搬进皇宫还有几天的时间。
兰斯洛特瞥了他一眼:“乌利亚元帅没少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吧,也不知道是谁有事没事就往阳台跑,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装昏迷的。”
乌利亚笑笑,知道他在说什么,装委屈道:“那还不是你不上来,我看新来的那个朴....朴什么的也有问题,我要是再不出去,我看他都要贴到你脸上了。”
“朴谦宇。”兰斯洛特左跨一步,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回正常上下属之间该有的距离,“你是今年刚十八岁么?怎么是个Alpha你都觉得有问题。”
乌利亚一点不气馁,反倒变本加厉:“你说我十八岁我就十八岁,凯恩·乌利亚,今年十八岁,性别刚分化,易感期不稳定,还要哥哥帮帮忙,要不人家会不舒服的。”
兰斯洛特被他惹得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觉得和这人熟了还会经常觉得他OOC:“还在外面呢,你能不能正常点。”
两人并排走在军部本就显眼,这有些过于亲密的互动更是招来不少目光。
乌利亚却不在意,“那哥哥的意思是回去了就可以了嘛?”
知道兰斯洛特脸皮薄,这招真是屡试不爽,果然兰斯洛特妥协了:“可以可以,可以行了吧。”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乌利亚立马又变回了大众眼中的高冷元帅,回应着沿途遇到向他们敬礼的士兵。
还没走到宿舍,远远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们,还是直呼大名。
驻足回望,就看到有个身着白大褂,更贴切地说应该是裹着白大褂,脸上灰扑扑的,仔细通过声音辨认,两人才发现那竟然是尤斯图。
兰斯洛特眼睛微眯,小声说道:“我就说好像忘了些什么。”
原来是忘了尤斯图了。
半天没见,尤斯图和早上简直是判若两人,他现在是比刚从矿石星挖矿偷渡回来的难民更像难民。
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鞋子也不合脚,看上去大了一码,全身上下唯一一件能认得出来的白大褂上也都是灰尘污渍。
兰斯洛特觉得自己把他忘了有点不仗义,先开口调节着气氛:“哟,半天不见,尤老板,你这是发现了什么新矿吗?”
很显然,兰斯洛特丝毫不擅长做这种事,本就尴尬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
尤斯图气喘匀了,恶狠狠地瞪着乌利亚:“你这个狗孙子!醒了都不给我说!”
乌利亚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点不在意。
只见下一秒尤斯图就要扑上来要打□□头都已经举过头顶了。
兰斯洛特突然侧身挡在了乌利亚面前。
不过尤斯图的拳头最后也没有落下来,也不是兰斯洛特挡下的,而是尤斯图被人从身后控制住了。
“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打这个狗东西我就!我就!!!”尤斯图大叫道。
“你就怎么样?还嫌自己冲动做的错事不够多么。”与尤斯图暴躁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从他身后传来的男声低沉又平静。
袁筠朗高出他半个头,两手穿过尤斯图腋下把人向后抱起,像极了大人在收拾不听话的小孩子。
乌利亚一手把兰斯洛特揽到身边:“没事,这玩意有人管得住。”
也不知道袁筠朗平时是怎么锻炼的,一介研究者能轻松把军部常年训练的尤斯图制服,尤斯图又扑腾了几下,才终于偃旗息鼓。
乌利亚见他没声了,道:“闹够了?”
尤斯图像是只受了惊的猫,被他一激又炸了毛:“乌利亚我草你大爷!你还有脸给我在这贫?你装昏迷多好啊!拍拍屁股走人啥事没有!你知道我们多辛苦吗!兰斯洛特因为你多伤心你知道吗!”
他一口气说了一堆,换了口气继续:“我们忙成那样你都不出来!世界都要末日了你也不出来!你对得起我们吗!”
乌利亚和兰斯洛特对视片刻,转而看向尤斯图:“兰斯洛特忙我是知道的,你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看这脸上还长肉了。”
尤斯图看看他们的反应,又转头过去看看袁筠朗,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兰斯洛特!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兰斯洛特点点头,乌利亚好像还嫌事不够大,继续添油加醋:“而且这段时间我天天住在他宿舍奥,我俩这么清闲还得亏副官你卖力工作,把我俩的份也都做了。”他说着故作思考状,“我想想要不要给你加个年终奖。”
尤斯图好像瞬间石化了,说不过乌利亚,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兰斯洛特:“好啊,好一个金屋藏娇,所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亏我当时在培养室外面打了你一拳还愧疚好久,我看我真是打少了,我真是应该再多打几拳才消气。”
乌利亚问兰斯洛特道:“你还被他打了?”
兰斯洛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乌利亚看着尤斯图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筠朗在他身后开了口:“要我是他们我也不会告诉你。”
尤斯图一个手肘撞在袁筠朗肋骨的位置:“有你说话的份吗?”
“要是把这种事关整个计划的核心机密告诉你,以你的性子早上知道,下午就露馅了。”
或许有那么一秒的反思,尤斯图继续道:“那也不能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吧!我要真不信兰斯洛特,把他打残废了怎么办!”
兰斯洛特破了他一盆冷水:“那倒不会,近身格斗术你应该没我强,真要打起来也是你先动不了。”
尤斯图被他说的脸都憋红了,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你知道乌利亚醒了没告诉我,我打了你一拳,咱俩算扯平了。”尤斯图对兰斯洛特说道,后者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尤斯图又看向乌利亚:“乌利亚,你等着,咱俩这事没完!”
尤斯图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袁筠朗向两人微微欠身,随后也转身追了过去。
兰斯洛特有些担心:“尤斯图那样没问题吗?”
“他能有什么问题,就算他蠢到真要做什么事也有袁筠朗兜着底呢,尤斯图没分寸他可是有分寸的很。”
“不是,我是说你和尤斯图,说实话我觉得咱们一直瞒着没告诉他有点对不起人家。”
乌利亚揉了揉兰斯洛特的头发:“放心吧,尤斯图就是这会在气头上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事好解决,请他喝酒灌醉了就说开了。”
听他这么说,兰斯洛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门口,兰斯洛特准备开房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对着不去开隔壁门反而在自己身后巴巴地等着的乌利亚道:“你干什么?”
乌利亚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不开门?”
“你宿舍在隔壁。”
乌利亚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宿舍都多长时间没人进了,灰都落了多少,让我在你这再睡一晚呗,反正都睡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晚。”
兰斯洛特还是没有开门的打算:“昨天还没人知道你醒了,我留你那是按计划行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乌利亚元帅醒了,你这样明目张胆进下属宿舍说不通吧。”
乌利亚一步走近,两人间的距离所剩无几:“真不打算让我进去?”
说话的同时,雪松味的信息素悄悄地环绕住了兰斯洛特,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完全标记了的缘故,兰斯洛特现在是闻到这味道就会脸红。
兰斯洛特还在努力地让自己的脸不要红的这么快,乌利亚顺势摸上了他的右手,兰斯洛特愣住一下,向后撤回。
却不料乌利亚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在于此,只听门滴的一声,兰斯洛特右手的终端刚好刷在面板上。
门被打开了。
而后就是天旋地转,兰斯洛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带着转进了屋内,身子被人结结实实地压着。
黑暗中雪松的气味更加浓烈,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乌利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方才的低沉了不少,还带着些许沙哑的□□。
“我都忍了这么多天了,给我开点荤吧。”
“易感期做那么多还不够?”兰斯洛特被他压着侧头问道。
“不够。”乌利亚果断道,“而且易感期过了之后连小手都不给我牵了......”
“您易感期过了才几天?一只手都能数的清。”
“那也好几天了.......”
兰斯洛特稍微动了一下,就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别乱动,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来强的了。”乌利亚的语气有些许强硬。
这话却是把兰斯洛特逗笑了:“要不你试试?”
乌利亚手向下滑去,最后停在了那处:“这不配合得很?还用我试么?”
黑暗中乌利亚的笑很淡,十分好听:“还是说太子殿下原来是好这口的?”
兰斯洛特没再说什么,回应他的是比那雪松更加浓郁的迷迭香的气味。
这段时间人们在军部总能看到乌利亚和兰斯洛特两人成双入对地出现。
不过大家也只当这是两位大佬对于帝国的前途与未来的深入探讨与交流的必要流程。
两人这段时间天天早出晚归,兰斯洛特处理着皇室的烂摊子,乌利亚处理着军部的烂摊子,很难得的两人能各忙各的。
中途难免有军部与皇室有交集的部分,两人也是公事公办地进行下去。
其实乌利亚也不想这样,有时间调情谁还想做这么枯燥的工作呢,但是不能问,问了就是累积下来的工作太多了。
这种连轴转的日子过了有几天,两人手头的工作都结束的七七八八了,算着日子该是兰斯洛特搬回皇宫的日子了。
这天下午还是像往常一样,两人在元帅办公室各忙各的,夕阳的余晖洒在地板上,日子好像回到了最初兰斯洛特还只是元帅副官的时候,两人也是这样在元帅办公室处理着事务。
乌利亚表现出来的坐立不安有些刻意,兰斯洛特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关掉了面前的文件,“有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