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到了地下城就明白过来尤斯图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乌利亚竟然在地下城搞了个擂台赛,打赢自己能拿到十万星币。
顺着人流的方向走,一路上看到不少被人扶着往反方向走的人。
“说了你还不信,凯恩是什么人你也敢跑去挑战。”
“人家那就是来玩玩的,那钱能拿到才有鬼。”
又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说着。
“凯恩好多年不玩这招了,怎么今天又来。”
“估计又被哪个不能惹的人气着了,来这撒火了呗。”
“也就骗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了,稍微在地下城有几年经历的都不会脑残到去挑战凯恩。”
......
兰斯洛特一路上听到了不少类似的言论,等他到了擂台,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问了一位在擂台边数钱的小摊贩:“您好,您知道乌利....凯恩去哪里了吗?”
那小摊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怎么?就你也想挑战凯恩?真是要钱不要命。”
兰斯洛特顺着他的话:“我的确要挑战他,所以您能告诉我凯恩在哪吗?”说着他还拿出几张纸币推向摊贩面前。
小摊贩满意地笑了笑,他两手正抓着钱在数,就用嘴努了努不远处的一家店:“没人挑战了,在那边酒吧喝酒呢。”
兰斯洛特走进那家店,他第一次知道,这种地方也能叫酒吧。
没有昏黄的灯光,没有迷人的酒保,更没有排列整齐的酒架。
桌子全是粗糙的木头,连那些举杯畅饮的人坐的也都是啤酒桶。
吧台只有一个满是胡子笑盈盈的大叔,在一杯一杯地接着满是浮沫的啤酒。
酒吧里的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以至于兰斯洛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因为样貌出众而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乌利亚。
乌利亚也坐在一个啤酒桶上,手中握着一杯还冒着气泡的冰镇啤酒,脸有点红,他面前的桌上堆满了空了的啤酒杯。
走进酒吧还没几步,兰斯洛特就被人围了起来。
一个脸上布满疤痕的强壮男人走上前,黝黑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也说明了这人醉得不轻。
刀疤男打着酒嗝,拦住了兰斯洛特的路,神情有些猥琐:“小美人,一个人来的?来陪哥哥们喝一杯。”
兰斯洛特冷淡道:“我来找人,麻烦你让开。”
刀疤男眨了眨眼睛,酒精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听到兰斯洛特的拒绝,吹了声口哨,似乎更兴奋了:“小美人儿脾气倒是不小,大爷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找人?你看哥哥我这样的你喜不喜欢?”
兰斯洛特阴沉着脸又说了一遍:“让开。”
酒吧里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上前凑热闹。
兰斯洛特并不想招惹事端,毕竟这里是地下城。
但总有一些人不知好歹。
凑上来的人群中甚至有人趁乱想要伸手往兰斯洛特的身上摸一把。
兰斯洛特虽是在乌利亚面前被压了一头,但放眼整个军部,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抬手便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接着反手一个过肩摔,砸裂了好几个啤酒桶。
他的动作十分迅速,以至于在场众人几乎没几个看清兰斯洛特的动作,那个漂亮的青年扬起下巴,还是在原地站着,甚至连尘土都不曾沾上他的衣角。
一声巨响后,众人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狼狈躺倒的男人,以及被这动静吓得让出了一条路的人群。
被兰斯洛特放倒在地的那个人,是刀疤男同桌的。
刀疤男看着自己的兄弟被眼前这么个柔弱的青年一招就放倒了,有些气不过,上前就想要教训兰斯洛特,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乌利亚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他两颊微微泛红,但眼神还是清明的。
刀疤男看拍他的人是乌利亚,扭头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兰斯洛特,好似恍然大悟,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哟!这小美人原来是找凯恩的。”
一旁的另一人讨好的出来圆场:“都是误会,误会,是我们不长眼,动了凯恩的人。”
乌利亚也没有管刀疤男,径直走到了兰斯洛特面前。
“我不是说过我不见你?”
“我有事想问你。”兰斯洛特抬眼,语气平静。
乌利亚转身不看他:“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兰斯洛特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乌利亚被他拽住,步子一滞,他侧头:“放开。”
“你在地下城有事要解决吗?”
“是。”乌利亚语气冷冷的。
“就是摆擂台欺负人,然后再来喝喝酒?”
见乌利亚不回答,兰斯洛特松开了抓住乌利亚的手。
乌利亚本以为他这是放弃了,准备继续回自己的位置喝酒,却没料到自己走到哪,身后这人就跟到哪。
“我说了我不见你。”他有些不耐烦道。
兰斯洛特不死心:“你不是摆擂台吗?你想打,我和你打。”
乌利亚眼神阴鸷:“你回去吧,我不和你打。”
“你这是怕了?”
乌利亚还是没有看他:“你想打和他们打,赢了再说。”
兰斯洛特扫了一圈酒吧里的人,在场是Alpha的估计有三十多个,他应声:“行,就算再来这么多人,我一样打得过。”他挑眉问道,“如果我把他们都打赢了,你就跟我走?”
乌利亚:“这么自信?”
他那句本是玩笑话,想着能让兰斯洛特知难而退,却没料到这人刻意提高音量,对着在场众人说道:“我也想和在座的各位切磋切磋,如果赢了我,和凯恩一样我付十万星币。”
这话一放出来,酒吧里的气氛又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他们本想去外面搭的擂台继续,结果乌利亚一点没有想走的意思。
于是吧台的大胡子默许了这次比试,半杯啤酒的功夫,摆放散乱的木质桌子便被人挪开,在酒吧中间空出了一块地方,硬是又搭了个擂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