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决定谁是第一?轮的鬼是谁!”
一?个罗盘滴溜溜的转,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正好指在白夙身上。
“就是你啦!”
除了白夙之外,剩下的人迅速四散而去。
白夙其实很想说,她也不着急抓人,你们就不继续问问规则了吗?!
她回头,直接往格拉西亚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1号选手得1分,2号选手扣1分。”这一?次,npc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计分这件事对它来说真的是件十分无趣的工作。
跑的比较慢的,或许会听到这句话,那么他们就会意识到,如今已然有两个鬼了。
原本还能听到的脚步与呼吸声都不存在了。
每个人屏息凝神,生怕成为第一?个倒霉鬼。
白夙觉着,他们紧张的不合时宜。
花坊并不算大,二十分钟足够人走好几个来回了,当鬼的说什么都能抓到几个人。
越早当鬼,抓人得分的几率越高,第二三个成为鬼的人,有十几分钟,七八个可抓的目标,
没准能抓到好几个,从而遥遥领先?呢。
不知道他们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愿意冒险。
毕竟抓人的资格,需要先?付出一分来获取。
万一?这一?分最后没赚回来,就亏大了。末位淘汰制的本质就是内卷,谁都不想当别人离开副本的踏脚石。
毕竟又不是发现就算数,必须碰到才行,找到某个人的藏身处,却跑的没人快,被甩开了也是白费,非要有队友可以围追堵截,才真能确保抓住。
阳光从透明天花板中照下来,热的发烫,仿佛外头是个艳阳高照的晴朗中午一?般。
这种副本的存在,实在令人疑惑。
要说为了吃人,能这样构建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空间,想杀人当花肥,还有更高效的方式,重复游戏,不管进来多少人,都只留一?个,效率就很低下。
总觉着还埋了陷阱没被发现。
白夙看了一?眼小黑板,让格拉西亚去随便抓一?个人去,将评分赚回0,自己则找了个干净的架子,也坐了下来。
“如果我不去抓人,就在这儿跟你聊天,不会被算成消极游戏吧?”
“不会,不过你这么不珍惜机会的人,可不常见咯。”
毕竟开局当鬼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白夙虽然社恐,但?只面对一?个非人的玩意儿,还不至于紧张到思路混乱。
“你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其实这个问题,刚才有人问过,只不过被花骨朵用计分和末位淘汰的冲击力糊弄过去了。
花骨朵一脸被发觉了心内小算盘的不爽。
“我玩腻的时候吧,不过我很好心的,会在玩腻了之后,再坚持个一两局游戏,帮你们继续计分。”
“这样啊,那如果一?轮游戏所有人都被鬼抓到了,下一?轮又是谁来当鬼呢?”
花骨朵扭了扭:“这个概率很低的,真的很低,你就不要考虑这种低概率事件了嘛,万一?真的发生了,我再补充规则。”
仿佛这是什么非常不好讲的事情一?样。
说完之后,它的表情亮了一?下:“2号选手得1分,3号选手扣1分。”
真的很随意,就连选手们的编号,都是按当鬼的顺序来决定的。
格拉西亚抓完一?个人之后回来,把白夙从花架子上抱下来:“你问完想要问的事了吗?”
白夙一?歪头:“不知道,咱们先?散散步?”
“那正好,来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吧。”
格拉西亚抱着她,越过一?片热带独有的阔叶植物,落脚之后,白夙感受到这一?片地方的花香,比别处更浓郁,十分复杂,似乎是很多花序不同的植物在同一?时间盛放了。
偏偏这香气的来源是一具尸体。
很新鲜,很眼熟,就是方才进入游戏的玩家之一?。
这个人死在一片灌木丛里,整个躯干已经没了三分之二,取而代之的是茂盛到诡异的花草。它们不见?根系,茎叶从巨大的伤口中喷薄而出,盛开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色彩。
“提问!”白夙几乎是用了她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花骨朵的声音从远处断断续续传来,“这是花坊,可不是胡闹的地方,游戏归游戏,如果损坏了花草树木,那就要付出代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