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松了一口气,不住地对叶芳璟致谢,芳璟少爷赶紧摆手:“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殷六侠是我好友的长辈,我怎么能不给您面子呢?”
殷梨亭惊讶又疑惑,“你好友的长辈?难道你是青书的朋友?”
“青书是谁?”叶芳璟眨了眨眼,“我不认识他啊,我的好友是这个。”他伸手一扯已经开始傻笑的张无忌,将他扯到殷梨亭面前。
殷梨亭一愣:“这位少侠不是你师弟吗?”
叶芳璟看看峨眉派的人已经走远,便笑道:“那只是骗外人的,殷六侠再仔细看看他到底是谁?”
张无忌离开武当山的时候才十二岁,如今已经快二十了,他的父亲是个瓜子脸,他母亲也是,他小时候还能看得出跟父母有些相像,长开之后却是个方脸,殷梨亭八年没有见过他了,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
张无忌看到他满脸疑惑不由心酸,哽咽道:“六叔,我是无忌,张无忌啊。”
殷梨亭一震,脱口道:“不可能!我那无忌侄儿早在五年前就坠入深谷了啊……”
叶芳璟眼神一凛,问道:“殷六侠是如何知道无忌坠入深谷的?”
殷梨亭道:“我前段时间遇到朱武连环庄的武烈,他说他亲眼看见无忌失足坠入深谷,他的结义兄弟朱长龄为了救无忌也坠了下去……”
张无忌忍不住道:“六叔,他骗你的!是他们害了我,朱长龄只是为了从我口中逼问义父的下落才要抓住我,才和我一起掉下去的!我在谷中侥幸未死,却也爬不上来,后来遇到芳璟,芳璟才把我救出来的。”
殷梨亭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问道:“你……当年师父要带你去求医,下山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
张无忌毫不迟疑道:“六叔说等我治好了寒毒回到山上,你便教我如何做风筝。”
殷梨亭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他哽咽道:“你真是无忌!无忌孩儿,六叔可算找着你了!”
叔侄两人抱头痛哭,叶芳璟默默在一旁看着,想道:不愧是叔侄,果然一样呆一样爱哭……
过了好一会儿,叔侄两人才察觉到自己干了啥,很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看了看叶芳璟,看到他没有要笑话他们的意思,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芳璟少爷这下真的忍不住笑出来了,看到叔侄两人瞬间通红的脸又只好憋住,清了清嗓子,“无忌,你先跟殷六侠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吧,呃,已经正午了,我去准备午饭。”
“我帮你!”张无忌忙道。
芳璟少爷摆了摆手,“用不着你,你好好跟殷六侠说话吧。”然后牵着马走远一点,走到一棵老树下,开始忙活起来。
于是张无忌一边跟殷梨亭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边就忍不住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又一眼。
殷梨亭看着自己的侄儿不停地往那边瞄,便道:“无忌,不如我们过去帮忙吧?可以边忙边说。”
张无忌忙点头:“嗯!芳璟一向养尊处优惯了,我可不能让他因为我就委屈自己做这些琐事。”他总觉得像他们家芳璟这样的大少爷,只要等着吃就好了,让他烧火做饭什么的,多有罪恶感啊!
殷梨亭一脸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