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12点多了,夜深人静,此时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地清晰和突兀。
“叩叩叩!叩叩叩!”
周喻言见姜粒愣愣地盯着门看也不晓得去?开门,自己径直走过去?打开,不管是谁,来?个能劝住她的吧,她真的是没得法子了,她都想?明天翘班看住她了,可是她看得住她吗?
哎,老天也看不住她吧。
门一开,看到来?人,周喻言狠狠地松了口?气,只觉得头也不疼了,心也不狂跳了,晚上也可以好好睡觉了,姜粒粒明天也不用翻`墙了,大家都得救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粒粒正想?着明天翻^墙出基地去?找你呢,劝也劝不住,你回来?就好,交给你了,我走了,我走了。”周喻言在他进来?后,自己就挥挥手麻溜地就闪了,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再热也睡得着了。
姜粒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许久许久才眨了眨眼睛,继而又睁大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我回来?了。”那人哑着声音说。
“嗯。”姜粒低声应了一句,随即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努力撑着泛红的眼眶低着头转身就往房间走,可是却是不由自主地往沈眷的房间走。
“姜粒!”沈眷快步走过去?搂她入怀,紧紧狠狠地抱住她,不再克制自己的力道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和情感,“姜粒,我回来?了。”
沈眷紧紧搂着她轻声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姜粒……”差一点他就见不到她了,差一点他就回不来?了,他还没对?她说出那几个字,他还没……
这几天他无时不刻不在后悔着,后悔他一直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后悔那个晚上他没有?跟她表明心迹,如果他不能回来?,在她的记忆里,他就只是一个失踪不归的前伙伴而已?。
此时抱着她,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同是又后怕不已?。
姜粒抬手环住他的腰,闷声应道:“嗯……”
他回来?了。
沈眷感受到她的回应,不由得搂抱得更紧,半晌才稍稍松开,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一手安抚般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边解释道:“我们被困在屏障那边了。”
“嗯,”果然是她猜的那样,姜粒突然想?也没想?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是被小桃花拐跑了?”
沈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小桃花是在说什么?,情不自禁又亲了亲她的脑袋,轻笑不已?,“哪有?什么?小桃花,我没有?和她多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多看过她一眼,姜粒,没有?谁能拐跑我,只有?你,姜粒,只能你能拐跑我,只有?你。”
所以,她那天晚上是吃醋了是吗?沈眷只觉得心里有?一束一束花开,像是沙漠上久行跋涉的旅人突然看见了绿洲,这几天的焦灼惶恐散作沙漠绿洲上的一簇簇水泊,润滋着他孜孜以求苦苦守望的心田。
姜粒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此时闷不作声一边暗自懊恼,一边听着某人甜腻甜腻地挑明心迹,她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此时却是听不腻。
“姜粒,”沈眷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很久之前,就想?对?你说喜欢了,我喜欢你姜粒,很喜欢很喜欢你,另外那个字,我舍不得现在就说,往后再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他早该跟她告白了,早就应该。
“好。”姜粒耳朵发烫,抬起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认真应诺。
她早就习惯了他的陪伴,她早就喜欢他了,这几天的煎熬更是让她明白她真的不能没有?他。
幸好他回来?了,幸好,他们有?往后了。
沈眷又恋恋不舍地抱了许久,才松开她,低头摸着她的脸颊仔细看她,“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现在饿不饿?我去?煮好吃的给你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