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祁连城披着衣服下?楼来了。他看着林飞雨跟秦墨,忧心忡忡的说道:“飞雨,秦墨他,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精神出什么问题了?”
“会吗?”看着抱着襁褓一脸慈爱神色的秦墨,林飞雨也拿不准了。
祁连城走到秦墨身前,看着他的眼睛,开口说道:“秦墨,你认得我是谁吗?”
秦墨看了看他,笑着说道:“雌君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不认得你?你是雌君,是祁连城上将啊。”
“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秦墨,是咱们雄主的雌侍啊。”秦墨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刚刚在医院生出了小虫崽,只是生产而已,又不是脑子生了病,雌君的话怪怪的……”说完,他又低下头,去哄怀里那不存在的小虫崽了。
这下?子,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两只虫都知道,秦墨的精神状况,出问题了。
林飞雨还是有些怀疑:“他年纪也不小了,经历过很多事,难道就因为流产这件事,就变成这样了吗?”
祁连城叹息着说道:“飞雨你不知道,在雌虫心里,虫崽有多么重?要。除了雄主,就是小虫崽了。他这样,也不奇怪……”
说着,祁连城便走过去,想要好好照顾他。秦墨也还好,并没有暴力倾向什么的,折腾了一会儿祁连城让他回房去睡觉,他也乖乖的去了。看到他安静的睡下了,祁连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里,祁连城的眉头还皱着:“他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也许,我们该请个精神科医生给他看一看。要是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到正常生活,那可不好了。”
林飞雨道:“看看吧,要是他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就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
翌日起来,他们一下?楼就看到了秦墨。他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事了。
祁连城觉得心里一松,走过去说道:“你才出院,不要做这些事,我来就行了。”
秦墨一边往外端着菜肴,一边笑着说道:“没事的,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些小事完全可以做。”
祁连城试探着说道:“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昨天晚上,有什么事?”秦墨解下围裙,奇怪的看着他。
祁连城摆摆手:“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哦,那好,吃饭吧。”
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谁知两天过后,半夜起来喝水的祁连城,又遇到了坐在客厅里,抱着被子当成是小虫崽的秦墨。并且,一直到白天,他还是那副精神恍惚的样子。直到快入夜了,这才清醒过来。
这下?子,肯定是不能无视这件事了。林飞雨跟祁连城就商议着,要带秦墨去精神病院看医生。可谁知道,秦墨对这件事的反应特别大,一说起带他看精神科医生,他就激动得不得了,还开始自残。这下?子,林飞雨和祁连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绵绵细雨下了一个上午了,花园里的草木在细雨里舒展着身体,散发着清幽的气息。
客厅里,秦墨白着脸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手腕上缠着白色纱布,隐隐透出血色来。那都是前些天听说要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之后,他自己弄出来的伤痕。
祁连城与林飞雨坐在花园平台上,看着雨幕,心事重?重?。
严格说起来,心事重?重?的只有祁连城一只虫而已,林飞雨倒是还好。
他打开光脑浏览了一会儿新闻,觉得无聊了之后,关闭光脑抬眼看向自己的雌君。却见他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眉心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
忍不住伸出手去按了按他的眉心,道:“这么犯愁干什么?”
祁连城抓住那只做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下去不行的,我看,秦墨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
林飞雨撇撇嘴:“那也是人家的事,你发什么愁?”
祁连城无奈的看着他,道:“毕竟……是我害他丢掉了孩子。他的状况,我是有责任的,不能这样放着不管。”
“好吧,随你。但是我们也尽力了啊,他不去看医生,我们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