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榕把要做头花的譬如铜丝儿,还有珠粒准备好,然后把嫩黄色和草绿色的布把模子剪出来,有需要抽丝儿的就抽出来,再把轻纱剪一点出来折成花瓣再缝上去,一朵迎春花就完成了,余榕再做了一份,这才满意。
她又叫了张氏过来看,张氏一看竟爱不释手了,随即拉着余榕的手,“榕榕得空也帮我做一个,我日后去哪儿也能戴这个。”
“好啊,只是这段时间怕是没空了,说不定吴小姐过几日又要来。”余榕无奈。
张氏当然不会难为自己的女儿,还拿了两百个大钱给余榕,“娘知道你手里有钱,只是这是娘的心意,你个大姑娘家家的去旁人家里玩,少不得身上带点钱才好。”张氏跟余老三俩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余榕很是感动,张氏脾气虽然不好,余老三也偶尔性子悲观懦弱,但对于子女来说这对父母真是好的没话说。
几日后,余榕拿了伴手礼然后去找季双儿,她坐着季双儿家的螺车过去。季双儿今天也是打扮一新,脸上敷了粉,扫了胭脂,唇上点的胭脂色儿很漂亮,头发也是特地梳过的,还戴了一枝金簪子,看起来季双儿很重视这次花宴。
“姐姐今日可真好看。”余榕赞道,年轻女孩儿即使容貌普通,但是一打扮起来,那青春洋溢遮都遮不住。而且季双儿穿着石榴红的裙子,她身形苗条,很是不错。
季双儿也拉着余榕道:“你也不错啊。”只见余榕身上穿着湖绿色的琵琶对襟衫子,下边穿着珍珠白百褶裙,头上簪着一朵好看的粉色轻纱的头花,很是漂亮,而且余榕虽胖,但是皮肤白,而且涂了一下口脂,整个人显得气色极好。
钟举人家并不在镇上,因为标榜耕读人家,所以钟家老宅在草埔镇上七八里处,说远也不远。不过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钟家外面是红漆大门,门上有两个锃亮的铜环门扣。季双儿上前扣了几下,屋子里面就有人出来了,是一位梳着丫髻的小丫头。
“我们小姐让我在这里等着,原来是季小姐过来了。这位是……”小丫头并不认识余榕。
季双儿道:“这是余家妹妹。”
小丫头连忙道:“原来是余小姐。”
钟家内里还是布置的很好的,就连雕的栏花也很精巧,这是个三进的大宅子,里面仆人并不多。钟家虽然不如以前,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快到花房里,里面已经有说话的声音了,偶尔有一两声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