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冷哼了一声,刚想开口,便听闻一旁的云妤嘲讽意味尤甚。
云妤说道,“天帝如今眼红极了吧,瞧着您的亲生儿子有他的爱人与他一同风雨同舟、同生共死。而现下,那寒诀还成了你我二人都比肩不得的上古兽神。想来……天道也是因为您伤害了兽神的缘故,才降下这般惊天雷罚吧。”
天帝昵了云妤一眼,说道,“放肆,他就算是上古兽神,我照样是天帝。”
云妤只是朝他挤出个笑意,眼角弯了弯,却是深不见底的颜色。她说道,“是吗?”
此话刚落,她便向着玄天赦而去。她面容上的表情从不屑换成了担忧。她对着玄天赦说道,“赦儿,你们二人无妨吧?”
玄天赦刚想开口,却是见寒诀并了一步到他前面,遮挡住了大半他与云妤之间的眼神流转。
他挑了挑眉,自然知晓寒诀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便是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寒诀的下一步。
寒诀果然先出了声,说道,“多谢龙神挂念,我们二人无妨。”
他继而转头向着天帝的方向,笑道,“天帝可是将自己想的太过重要了,有些事情,您也该想通的好。”
天帝却是不甚在意地一甩衣袖,说道,“何事?”
寒诀的目光投向洮封神君,见他却也对自己点了点头,便说道,“当然是您这天帝宝座,该交还给天道了。”
天帝冷笑一声,“你便是上古兽神又如何,天道所为是尔等可以左右的吗?”
说罢,他便出手攻向了寒诀。他总觉得寒诀还是如之前那般,任由自己捏圆捏扁的模样。可他却忘记了,上古神族,若不是天道逼迫他们陨落,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寒诀将玄天赦更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随手便是将天帝的攻势挥了回去。他的架势轻轻松松,却是将天帝续起很久的攻击全然还了回去。
从前天帝看着寒诀像是在看蝼蚁,而现下,却是寒诀只当天帝的反抗是个笑话罢了。
天帝被拂了面子,又受到了自己攻击着着实实地返还,便是踉跄地退后了两步,冷笑了起来。
他既不言语,寒诀便也等着他。
寒诀一只手牵着玄天赦不松,另一只手,便是将自己凌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
玄天赦只觉得自己手心中温温热热,寒诀便是再也不像原先那般是冷血的模样,而是同他一样有了温度。
他倒是惊奇,但转念一想,寒诀的身份怎么也不是一条蛇罢了。他是上古神族,即便是曾经长了一副蛇的模样,也经不住他的贵重身份。
玄天赦不禁摇摇头,却是与云妤的目光撞个正着。
那一瞬间,他从云妤的目光中看出了嫉妒,她在嫉妒什么?可偏生就一刹那,那眸色又换上了一层薄雾,从内到外透露出对玄天赦的挂怀。
许久未曾言语的洮封神君终是开了口,他说道,“兽神说的没错,便是天道早已决定了今日的结果。寒术,你身为天帝却不尊天界法规,天道已经决定要革你天帝之职,永囚虚渺宫中。”
那虚渺宫,便是天道劈出来与不尊天界法规之人的。从前便是天帝亲手将人锁进去,而今这个永囚之人,却成了他自己。
他如何能认?
寒术仰天大笑,说道,“我若是不去呢?”
洮封神君只说道,“便是不去,这天地间就不会再有你这个人了。寒术,你可需得选好了。”
寒术冷哼一声,用神力将自己裹进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当中,他是当真想要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他面对着的是一个自己根本斗不过的上古神,还有着洮封神君这个天道的使者,他如何能有逃离的胜算。
与其被生生世世关进那暗无天日的虚渺宫,他宁肯选择现下便玉石俱焚为快。
可他还没启动法阵,便瞧见远处有一人款款而来。他不识得那人,但却识得他的面容上所有的一切。
寒术停下了自己启动法阵的动作,骤然瘫坐在地。他看到那人到了他面前,伸手搀扶起了他。
他苍然道,“竟然是你……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从未寻到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他终于!!!
开挂了激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