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我去叫小袁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不用,师父!”何韵柒抓住长陆离,脑子里混乱不堪。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这是大姨妈?
这里的女人好像是不来大姨妈的!
“我想起来了!”眼中透着心虚,她故作镇定,“就是在树上的时候被树枝戳到了,没什么大碍!”
“被树枝……戳到?!”
长陆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何韵柒身后,惊讶得看见一片殷红:“你这戳地也太深了吧!你不知道痛嘛?”
吓得慌忙退后几步,身子咣当一下撞到桌子,何韵柒心提到了嗓子眼:“没事,我自己回房间处理处理,它流几天血会自己好的。”
这是人说的话嘛?
长陆离满面惊恐,她直逼上前,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肩语重心长道:“阿柒,为师告诉你,在山下受伤了要找大夫的,而不是什么流几天血就好了,听话,为师这就去找小袁。”
“师父,师父!”何韵柒双手紧握住她的手,用平生最可怜巴巴的表情对着她,“师父,我,我怕吃药。真的没事,我以前也经常被弄伤,每个月都有一次,我都习惯了!”
“……”
拗不过她,长陆离就差把山上的生活想象成原始社会了。
“还每个月都能被弄伤一次……”操碎了心,她亲自准备了麻布及金疮药,决心明天一定要叫小袁来看,“说得跟葵水似的。”
“明天我会问小袁情况,你要是不处理好伤口,看我怎么罚你!”
“啪!”
从颤动的房门感受到长陆离的怒意,她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团布,无从下手,甚至觉得有些滑稽。
第二天,袁雪出现在何韵柒房间检查她的伤口时,只觉得双眼被污染了。
她先是让其脱下里裤仔细检查伤口情况,对方不肯,说已经包扎好了。脑海中回忆起长陆离的威压,她苦口婆心劝说何韵柒把裤子脱了,否则伤口会感染。
直到何韵柒脱下里裤,袁雪脑中登时嗡嗡作响,甚至有些耳鸣。
她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有一个人这样绑麻布的。左一层右一层在小腹下面包裹整个屁股,绑了个三角形,但不得不承认这样很牢固。
“所以,伤口具体在哪?”
“这就不用看了吧,我都处理好了,每天勤洗勤换麻布,不会感染的。”
“……”袁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缓缓起身莞尔一笑,“你开心就好。”
长陆离今日一人惬意摆摊,正翘着二郎腿独自坐在小桌子后,与前来找他的宋夫君讲述她这几日“算”出的结果。
“我已算出具体方位,你若是真想知道,就在她晚归的时候去我说的地方看一眼就明白了。只是……”
“我知道,不用说了……谢谢长神算……”
宋夫君拿出手帕擦着泪,细细的眉毛紧皱,脸色极差:“长神算,这是我嫁过来的时候,爹爹给我的一些体己钱,不知道够不够……”
“不用了。”长陆离推脱着让他收回。
“谢谢你。”
这个社会,男人真是不容易。
长陆离盯着宋夫君戴上纱帽小心翼翼离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别人知道她是……肯定也会恶语相向吧。
“长神算。”
来了客人,那人端庄在她面前坐下,虽有面纱遮面,眼眸露出的灿烂笑意依然如春日的阳光:“长神算,今天怎么不见何大仙?”
长陆离一扫脸上的阴霾,堆起讨好的笑:“哎哟,这不是盛公子嘛,您怎么出门了?”
他害羞颔首,风吹过青丝飘出一缕一缕幽香:“也没什么事,趁着阳光好,就出来走走。”
是,阳光非常好,好到能把你晒干。
长陆离了然挑眉,狐疑问:“盛公子,是来找我爱徒的吧?”
“长神算果然神机妙算。”盛以晴招招手,身后的小厮便放上一锭银子,“还请长神算,引我见何大仙一面。”
心头漫起层层不悦,淡淡的酸气冲上头脑,长陆离点头故作可惜:“哎呀,好巧不巧,我那爱徒昨日被树枝戳穿了屁股,正躺在床上嗷嗷直叫呢~”
“什么?”盛以晴脸色顿时黑了,如此不雅的情景,想想就觉得有失风度,“那,那真是,太不幸了……”
“是啊,我都叫她不要去,她还非要爬别人家的树!”
“爬,爬别人的树?”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等她痊愈了,我定告诉盛公子。”她将银子收下,朝盛以晴眨眨眼,“大概一两个月吧,到时候公子再来哈!”
“阿嚏!”
院子里想办法缝出一个月事带的何韵柒忽然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