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最后一句话,便说错了。
锦荣可不是?垂帘听政,她是?直接让人搬开了龙椅,自己坐在更为舒服的金丝乌木椅于殿上,光明正大?的听政。
像申屠这般迂腐不化,心中不服的人还真不少?,只是?之前碍于天子韩唯遗命以?及摄政太后掌握京都?兵权,不敢言语罢了,现在外?患已有,想趁机逼摄政太后下位。
唐文宾第一个?想出来斥责的,被身后的人死死拉住,甚至还捂住了嘴。
只见申屠作悲情状,仿佛遇见了桀纣在世,国将不国,“老臣侍奉大?夏多年,忠心耿耿,愿意一死以?效皇恩。”
“申大?人不可啊。”一旁早已做好?准备的官员拉扯住申屠的衣袖袍子,异常配合地喊道。
然而,一道冰冷拖长?的沙声响起,武官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申大?人欲寻死,我怎能不允?”锦荣眼底滑过的冷意如同剑光般冷冽,而残忍。
一剑来得太快,便是?最久经沙场的将士也未反应及时,申屠已被拦腰砍成了两半,血流殿上。
“若有欲开城门者,便如此人。”锦荣将龙泉剑收回了剑鞘之中,漫不经心地道了这么一句。
王者之剑,果然用得顺手,不负她在听幼时的那位剑术师父说过后,又在宫库里寻了那么久。
胡说,这样转移话题,至少?除了殿上亲眼目睹的人,其?他?大?多都?会这么相信的,多么理?直气壮的借口啊。
如果忽视那血淋淋到令人胆寒的场面,
唐文宾忽然想起了幼时对女儿说的那个?典故,古时一君王为力排众议,提剑斩断案桌,道“再提此议者,犹如此案。”
真是?微妙的相似啊。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这世道,越凶残,越有本事,活得越好?。
蔺家少?数在朝为官的子弟之一蔺素的四叔蔺修远下朝后乘车回来,从车架一下来,差点没吐出来。
待蔺家唤家中疾医又是?问诊又是?饮汤后,才知道朝上今日之事。
蔺修远至今还心有余悸,甚至道,“幸不为我蔺家妇。”
小?小?的蔺家哪里容得下这尊大?佛。
蔺家老太爷扫过四儿子一眼,眸中显现淡淡威势,蔺修远顿时知道自己失言,唐氏女如今乃摄政太后,岂容他?们能非议的。
蔺家现任家主蔺远道却是?极为赞同四弟的话,如此心狠手辣独霸掌权的女子,实非他?儿所需贤良淑德的良配。
蔺素未听进叔父的话语,而是?在知道朝堂经过后,开始思索起此事的利弊以?及过后的影响了。
目前看?来,是?不会对郭匡大?开城门了,那么也势必会有一战。
虽说贵为摄政太后的唐锦荣势弱,但蔺素却并不觉得赢的人会是?郭匡,只是?不知道唐锦荣会以?什么手段赢下此战,守住京都?了。
若是?谋划得宜,蔺家也或许能从中得利。
蔺素刚起这个?念头,想要说一说,但抬眼见父亲叔父等人对太后摄政的忧心忡忡,连祖父也是?想着如何保全蔺家根基。
他?心下一叹,本着为蔺家好?,还是?说了出来。
他?父亲蔺远道摆了摆手,“我蔺家堂堂颍川世家,怎能与这等人合作,何况唐家与我们本就有怨结。”
老实说,蔺远道也是?自幼读儒家之训,对于女子摄政,也颇有微词。再者,因为唐蔺婚事作罢,唐文宾以?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借那把柄也坑了蔺家一把。
蔺远道对唐文宾可没什么好?印象,即便他?女儿贵为摄政太后,蔺远道先想到的也是?避开小?人报复,而非与之合作。
蔺素虽然被视为蔺家灵秀,未来家主人选,但目前也毕竟只是?一个?小?辈而已,能有说话的权力已是?不错了,至于决定,还是?没有做主的机会。
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保全蔺家名声,打算牺牲他?的婚事了。
蔺素心中叹息,却也未再多言,总归蔺家也不会损失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昨天就可以码字更新然而在去海边玩的时候镜片弄丢了一个对,是镜片不是眼镜
在经历了两天的半瞎状态后终于有了新眼镜
国庆怎能不更新捏实在罪过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但时间未定因为可能会堵车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