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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诱拐仙尊的三十六计(22)(2 / 2)


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在缓慢酝酿,这下不管修为高低,修士们都察觉到这一剑的不凡,顿时噤声脸色发慌。

铎曜面色平静似乎已无多大火气,但方才怒意微现时他也是真的动了怒。

宴朔天命之子的身份迟早会被天机门卜算到,铎曜心中早有预期,但不知他们卜算到了什么,竟使了手段刻意在天骄大战上对宴朔出手,想要一举毁了他毁不了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受到大衍天刑术的天骄,就算有鸿剑宗的庇护也拦不住人心叵测,纯粹的力量有时是止不住流言的。

团团曾转告天道所言:“杀了天命之子。”

而天机门如今所做也正如天道所言,杀不了就先毁了,一个被毁了天骄日后甚至不需要天机门动手。

铎曜心中极少生出冰冷的戾气,此刻心情却很是不喜地展露锋芒,他的出手是对各方的警告——包括天道。

你们要杀,他偏要护着,传奇级系列任务由他接手,就要按着他的喜好来完成任务。

他要究其根源,他要袒护天命之子,那么谁都不能动天命之子。

铎曜身为时空总局最顶尖几人,从来不是什么好拿捏的性子。

他愿意耗费时间看护天命之子,便已将其护在羽翼之下,除非对方生来就是毁天灭地的恶,否则他不会做出一剑斩杀的举动来护住这个世界。

“我要袒护,那么谁都不能动。”

宴朔摸了摸耳朵,眸中邪戾一闪而过,阴冷中却是团着一抹暖色的。

也许,这于他而言也是一种眷顾?

就在所有修士以为无人出现,这一剑终会斩出时,异变出现了。

先是那威势极重的剑尖似被某处莫名的力量围裹住,剑意依旧惊人却不再给他们那种直面惊心之感,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与剑势对峙且处于下方,但最终还是抵消了大半凌厉剑气。

还不等他们松口气,铎曜微偏了下头唇角微弯,本是姝艳之景却也蒙上一层霜色透着寒气,他眸光在对峙时身上突然添了许多福运与灵光的宴朔上停了一瞬。

如此浓郁,能维持极长一段时间,再怎么说修仙界中无形的运道一直与未来的仙途息息相关,而这种程度的福运天机门想必也耗了一番功夫,铎曜心知这是对方的示弱与卖好。

他眸光微敛轻吐了一句话后,就随手收了剑,风云平息风势渐缓,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但那句话是——“鼠辈。”

*

天机门主殿,八位长老围坐,天机门门主位于中心,九人双手掐诀与另一边对峙,而上空映射万物的水镜高悬其上。

时间一长,他们额际冷汗冒出,天机门门主虽无冷汗眉头却皱了起来。

最后,对峙出了分晓。

长老们神情狼狈,天机门门主面色不变,似早有预料。

“鼠辈。”

又轻又冷的一句话,话主人微薄的怒意也在这轻淡到其实没什么力道的话中传给了听者。

天机门门主轻轻勾了下唇,什么都没说。

“哗啦”一声,天机门主殿之中观测万物的水镜轰然碎开,内里的景象瞬间化为虚无。

有长须飘飘的长老脸色涨红想要说什么,在门主不带感情地扫过一眼后纠结许久才道:“这人究竟何方神圣……日后天机门该如何自处?”

被人当众打了脸,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天机门门主眸中沧桑,生得却是青年俊美模样,可惜眉眼冷淡白发披背不言不语时毫无半点生气,比之冰雕还要冷寒。

天机子面露疲色:“散了吧。”

他看向已经碎了的水镜略出了会神,叹道:“那人自然是惹不起的存在。”

何其有幸,何其不幸。

天机子目光悠远仿佛看到极远的日后,冰雕般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意,笑意细小微淡无人察觉。

长老们与天机门门主有着最为本质的区别,历代天机门门主都唤天机子,上上下下偌大的一个天机门只为天机子一人而存在。

天机子可以高高在上,天机门却不行。

门主发了话,长老们态度恭敬离了主殿。

殿门关上,长明灯久亮不熄,灯火辉煌却极为空寂,天机子阖眼此间便只余一片昏暗。

他没有动,也不能动。

*

四周寂静。

修士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吭声,这是大能级别的对战,不是他们能随意评判的。

温农等人重重喘出一口气,脸色发白。

对面可是天机门。

修士们看向天边浮开的红霞不知作何感想,却以惊骇占据首位,许久才勉强回神看向垂敛眉眼安静坐下的白衣修士,明明身着白服看在他们眼中却满蕴灼灼风色,呼吸都轻了许多生怕惊到这人。

即使这人方才仅凭一己之力便让天机门服了软,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强势,却也生不出什么恶念,只是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青年身上时目光就复杂许多。

自古有记载:天机门出世,天降红霞示喜。

独一份的特殊也彰显着天机门独一无二的地位。

从天际铺开的红霞渐褪,风波平息,脑中冷静下来后许多修士回神捋了一遍经过,在铎曜身上描摹多次才捋到后面记忆。

于是,数人僵住。

鼠辈?

莽松神经再粗大也不由抓了把胡须,又忍不住干咳几声试图开口:“师弟,这?”

直接骂不太好吧,有损师弟形象,若是不开心的话……莽松微妙地沉默一瞬,发现还是将气出了较好,不然堵在心口恐会生出病来。

铎曜方才一剑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这具身体到底只是一个分.身,撑过那段时间后,勉强按耐下的身体反应就一个接一个外显了出来。

他偏了头,手掩住了半张脸,垂下眼帘时浓密睫羽颤了又颤,强势散去便露出点病中的脆弱意味,他还是没忍住低咳了一声。

在铎曜轻咳过后他的身周仿佛凝滞一瞬,外界的喧嚣传不到这里,有那么几息只有铎曜低低的咳声绵绵不断。

莽松慌了神,方才想说什么也忘了个干净,连走几步满是忧心道:“师弟,你身骨是不是受不住方才的蓄势,若是熬不住——”

不如先回鸿剑宗。

铎曜自然知道莽松会说些什么,止住咳意抢话道:“我无事,空间内二师兄给我备了许多丹药。”

话音刚落,喉间瘙痒胸口发闷又是一通咳嗽,轻轻碎碎的咳声响在几人心口,引得他们眉尖忍不住跳了几下,后面皱着不语紧盯着铎曜不放。

莽松见着师弟自从开始咳嗽就如止不住一样一声又一声,心里瞬间就慌得不行,眼巴巴苦着脸看着铎曜,俊朗的脸快要皱成一团。

夏淼璐没接触过如铎曜般病弱的修士,明明方才还是一剑可断山岳的模样,现今就时日无多的感觉,她颇为无措道:“道友你可别强撑着,咳得我心都提着。”

铎曜不曾想到旁人也会这般受他影响,略带歉意地朝女修笑了一下,却见其更加紧张了些。

铎曜略感茫然。

夏淼璐笑意柔媚,心内对着这人很难放下心来,面上也不由带出几分紧张神情。

这人咳着面容上的病气就仿佛失去了限制,一层层地就开始蔓延叠加,如玉般温润白皙的肤色透着苍白的冷意,极好看的眉眼也似染上点倦色,安静垂掩着硬是让人心中生出点疼意来。

她说话从未像现在这样干涩,艰难道:“道友如若撑不住还是先离开休息一会?”

铎曜摇首,对着这些好意面色温和,转向莽松不由重复道:“我真的无事,一会就好。”

时候到了,代表天骄大战开始的鸣钟声响起,方才出现的插曲似乎就这么翻了篇,无人去深究。

也没人敢去深究。

铎曜看向身后方才就一直沉默的宴朔,想了想鼓励地笑道:“加油,争取夺得魁首。”

宴朔突然伸出手摊开,手心是一个小巧玉瓶。

“吃药。”他平静道。

铎曜:“……”

铎曜平静道:“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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